艾琳下了马车后,直奔农夫的茅屋,她在茅屋门口看到一个农妇和一个小屁孩,想来就是农夫的妻子和儿子了。
“请问,你是农夫的妻子吗?”艾琳问道。
“是的,是的,我是他老婆,你知道我男人去哪了吗?”农妇抓住艾琳的手问道。
“他犯了死罪,已经被处死了。”赫达走过来,回答了农妇的问题。
“什么?我男人什么错也没犯啊!冤枉啊!”农妇嚎哭出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竟然死了。
“他偷了邻居家的鸡,而且还想强.奸邻家的寡妇,被发现后还杀死了寡妇的女儿。”赫达把事实明明白白地告诉农妇。
“都怪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农妇涕泗横流地咬起了牙:“我早就看出来那个头顶上长疮的骚.货不安分,我男人怎么那么傻啊,非要靠近那头母猪,白白丢了小命,留下我和儿子怎么活!”
农妇大哭着跪下求道:“好心的夫人,求您告诉领主老爷,一切都是那个贱货挑起来的,如果不是她整天在外面晃悠,有意勾引我男人,他是不会看上那等淫.妇的!求领主老爷做主,那个女人必须得到惩治,我男人不能白死!”
农妇的儿子也适时跪下,他明明是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却和他母亲一样用仇恨地语气道:“求领主老爷做主,烧死那个水性杨花的寡妇,为我父亲报仇。”
艾琳被眼前这出大戏惊得后退了两步,原先准备好的东西也拿不出来了。
她看到农妇□□在外面的皮肤有青紫的痕迹,应该是被农夫打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对他不好的男人说话。
艾琳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索性问了出来:“你身上的伤口是被农夫打的吧,他对你这么不好,死了不是正好吗?”
农妇瞪大那双充血地眼睛,哭喊道:“谁说的!虽然他打我,但也是为了我好,男人不就是女人的天吗?女人蠢得做错了事,男人当然得管教。你看看我们村里,哪有男人不打女人的!”
“哦,哦。”艾琳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农妇,实际上农妇的表现让她感到害怕,她连扯旁边赫达的袖子,悄声对她说:“我们走吧。”
“不看了吗?”赫达道。
“不了,没什么意义了。”艾琳连连摇头,她想她还是去看寡妇比较实在。
于是艾琳就带着赫达跑了,连原先准备好的东西都忘了放下。
到了寡妇家里,艾琳反而开不出口来,因为寡妇仍然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伤里,以泪洗面。
寡妇是个心善的女子,没有那么重的戾气。她对农夫恨得咬牙切齿,但听到他死了,也就了却了仇恨,没有要杀了农夫一家的怒骂。
艾琳没有孩子,体会不到寡妇的悲痛,因此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留下本来打算给农夫一家的东西走了。
寡妇一个女人生活还是很艰难,尽管赫达改了领地的规矩,但总有男人想谋夺她的东西,她一个女人守不住,因此在赫达的示意下,村长又给她寻了一个单身汉,让她嫁过去了,也算是有了着落。
寡妇嫁人后,有了丈夫撑腰,农夫的遗孀也就不再敢找她麻烦,也不再敢嚷嚷让她去死了,于是寡妇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这件事也就此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