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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计划是,既然事已至此,干脆把罪名全推到甚尔头上,假装天内理子已经被他杀死,时候再偷偷把天内转移到国外,隐姓埋名两年,到时候谁还记得有这么一个星浆体的存在啊。
“反正他债多了不愁嘛,就当问他提前要点利息。”
自从得知了甚尔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天与暴君,恶名昭著的咒术师杀手后,我坑他的时候那是一点不心虚。
五条悟一脸赞同的在旁边点头。
“不过没有尸体的话,高层会相信吗?”夏油杰提出异议。
“哼。”我摆出一个邪魅冷笑的样子,但好像效果不太好。
别说悟和杰了,就连天内都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连忙正色:“咳咳,除了甚尔,还有一个冤大头吧。”
“你是说……”夏油杰迟疑。
“盘星教?”五条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bgo!”
“回答正确但是没有奖励!”
我双手合十拍了一下:“我们只需要装作天内被盘星教的杀手刺杀成功,然后以要取回天内尸体的名义去大闹一通就好了。”
“到时候,那些目击者都是天内已死的证据。”
“没错。”
“反正上头也不会放太多注意力在一个已经死去的星浆体身上。”
“……可以试试看。”
我粗陋的计划实施起来异常的顺利。
因为盘星教的高层简直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早早的逃得不见踪影。
教内只剩下一些无知民众,看着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离开盘星教,竟然在一旁欢呼雀跃。
五条悟抱着天内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配合他一脸没擦掉的血渍,还真能唬人,夏油杰本来想背我,但我觉得实在太没气势,就拒绝了。
所以他只好给我充当人形拐杖,让我挽住他的手臂,承担我半边身体的重量。
有一说一,我们三个看起来都像是从什么战场上下来的一样,身上的血比扮演尸体的天内理子还夸张。
——三个看起来就重伤难行的人抱着一具“尸体”,旁边的人为了目睹一个少女的死去而弹冠相庆。
简直像是某个黑色幽默电影的片段。
我一开始还因为我们计划实施的顺利,目击证人足够多而感到高兴。
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群体的叠加只是愚蠢的叠加。
乌合之众罢了。
他们像是被僵尸吞噬掉了脑子,我只是和这群人呼吸同一处的空气都感到恶心欲吐。
“啊,真想杀掉这群蠢货。”五条悟慢吞吞的扫视了那群围在周围,为了天内理子的“死”而狂欢的教众。
“算了,杀了也没有意义。”夏油杰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们偏执蛮横,这是死亡也改变不了的。”杀了他们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五条悟似乎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们一行四人很快离开了盘星教。
“后面的事情,我会搞定的,这次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五条悟脸上没什么笑容。
“我也有责任。”
我看着这两个人都一副被冲击了世界观的样子,连忙压下心底的那些不舒服,佯装出一副笑脸来。
“不管怎么样,理子终于安全了,之后还有好多不一样的人生和风景等着你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们。”
“啊,对了。”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天内理子忽然开口。
“你们有看到黑井吗?抱歉,其实我刚才就想问……”
“等等,她好像前面等在外面了……”
“难道说……”理子的脸瞬间刷白。
“啊,是不是那个黑头发穿着女仆装的女性啊!”我忍不住插嘴。
“是,是的。”理子一把握住我的手,“你有看到她吗?”
“我看到了啊。”我点了点头。
“她……”理子似乎没有了问下去的勇气。
“她没死,当时我找不到你和杰在哪里,还是她给我指的路欸。”
“太好了。”天内理子的肩膀松了松。
“不过好像受伤了,不过作为咒术师只要没有当场去世问题应该都不大吧。”受伤经验丰富,甚至现在还拖着一条伤腿来回蹦跶的我给出了合理的判断。
——你看五条悟还有夏油杰,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呢,现在简直精神得能出去和熊玩搏击。
“……是这样吗?”
“听起来让人更担心了啊……”
“不是,你到底对咒术师有什么误解啊!”
我:哈?这难道不是咒术界约定俗成,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常识吗?
黑井当然没有死。
我就说我的判断不会有问题的,他们还不信。
总之理子和黑井将在五条家的帮助下隐姓埋名,暂时出国避避风头。
无论如何,脱离的星浆体的名字,天内理子的人生在几番波折之后,也迎来了转折。
她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真好啊。
我不禁感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改变人的人生轨迹,让大家都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这就是当咒术师的意义。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难关要过。
“我说你!”硝子一边替我处理伤腿,一边点我的额头。
“听说这些伤口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我刚想反驳明明是甚尔的错,但很快又意识到,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伤害过我。
我的内脏损伤,以及腿部骨折,好像都是我自己为了击败他弄出来的。
……啊这。
我呆滞。
“还有你的肺,我求求你心疼心疼它吧!”
gu903();“嘛,我知道了,对不起嘛硝子,我发誓!”我两根手指并拢比在额头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