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节(2 / 2)

佳人在侧 我想吃肉 2341 字 2023-08-17

gu903();钟源心道,在宫里敢这么说话,你这还叫害怕?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公孙佳哭笑不得:“又耍宝了!我问你,春耕怎么样了?”

“挺、挺好的!河渠水塘也积了不少水,这一阵儿都不用愁了……”说起本职工作余盛的信心又回来了,反正就是,只要到夏天不再大旱,今年收成一定比去年要好。又说了垦荒的情况,前两年从京师流落到雍邑的一部分人已始安顿下来了,他也开始筹划招募一些愿意回到京师的人。

公孙佳耐心地听他说完,问彭犀:“如何?”

彭犀赞许地点头:“很好。”

公孙佳又问钟源:“怎么样?”

钟源也说:“很明白。”

公孙佳对余盛道:“听到了?夸你呢!收拾收拾,我把阿黎先给你做副手,你带他一带。阿黎能上手了,雍邑就交给他,你去工部报到,跟着彭相好好学。”

余盛反射性地问:“工部?要兴建工程?不是要休养生息的么?还要统一全国呢!这人力、财力、物力的,哪儿够啊?除非是特别要紧的工程,又或者是维系现在水利,能停就停吧。”

妹妹扶额,她有点怀疑母亲对表哥的安排是不是……高估了表哥的智力?很明显啊!凌峰是余盛拣来的,年纪比余盛小,已经被放到户部做侍郎了。余盛既有政绩又是新贵,还出了那么多的力,资历比凌峰深得不是一点两点,经历更是丰富,且在公孙佳登基这件事情上表现特别优秀,到现在还放在“副都留守”这个位子上,不觉得违和吗?

那必然是有安排的!

这是要准备让他接彭犀的班的啊!

妹妹都知道,政事堂现在缺人手呢!应付半壁江山是够了,但是想一统天下、再治理天下,这几个人就不够用了。赵司翰、彭犀,水平是有的,但是年纪都很大了,必然要储存好接替他们的人。京派原有几个人才,一个变乱就七零八落了。

余盛这人务实,户部已然分出去了,让他从地方任上到工部也是比较合他的性格,容易上手。工部是彭犀兼掌的,这是个丞相,让余盛跟着他,就是让余盛一个常年做地方官的人适应一下统观全局的思维。然后彭犀干不动了,余盛顶上,同时让余盛与彭犀搞好关系,哪怕彭犀休致了,余盛遇到点难题也可以跟彭犀请教啊!

表哥,你为什么这么……

妹妹咳嗽了一声,频频对余盛使眼色。余盛还眼巴巴地看着公孙佳,公孙佳对彭犀道:“你对他说吧。”

彭犀已然被公孙佳谈过了话,他对余盛的印象还不错,耐心地说:“休养生息不是什么都不做,就像一个人,白天劳作、夜里睡觉,睡觉是为第二天蓄力。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休养生息、一统天下都是要做的,之后呢?”主政者的心里不能没个大概的方向、不能完全没有构想。

余盛很快接受了这个安排:“好嘞!要我怎么做?”

妹妹终于开口了:“不是现在啦!你得先把阿黎表哥带上手,他之前没任过地方呢。”

钟黎,出身富贵,出仕就是京官,还是宫中的职位!他是出生就被期许要继承钟家的人,比余盛金贵得多,自然也没有余盛那么艰苦的经历。当年看来这是他的优势,现在看来就是劣势了——如果他想有所作为的话。

钟黎比余盛就小那么几岁,然而现在提起余盛人人都知道是个能干的人,提到钟黎,就是一句“贵戚”。是,非常的贵了,前朝公主的儿子、孙子、曾孙,本朝太后的侄孙。政绩呢?没有的。军功也是没有的。

余盛没想那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钟黎是会受到重用,他也没有深想。说:“嗯嗯,我俩小时候都在阿姨府里读过书呢,他比我聪明多啦。放心,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

公孙佳道:“不是告诉他,是带他去做!”

钟源作为父亲,将儿子很郑重地交代给了余盛:“只要不残不死,只管操练。”

“用、用不着……”余盛吓了一跳,“没那么危险啦。”

公孙佳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去准备吧。唔,就先为期一……两年?”她问彭犀和钟源。

钟源道:“阿黎未任过地方,还请多给他一点时间。”

彭犀看了看余盛,道:“两年是不是太长了些?工部也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两人讨价还价,钟源的意见是,一年四季是一个农业的周期,第一年是教,第二年是看着钟黎做,这样比较稳妥。彭犀则是认为,教一年就差不多了:“都在雍邑,想请教随时的嘛!反而是工部,千头百绪,他上手要颇费一点功夫呢。”

最后是彭犀赢得了胜利。

公孙佳笑道:“那好,就这么定了,舍人拟旨吧,先把钟黎调为副留守。”又问彭犀有没有什么功课给余盛。彭犀道:“工部掌屯田、匠作、土木水利等,眼下么,把旧京的情况先熟悉一下吧。”因为要屯田。

余盛很快答应了,又向彭犀讨个条子,他好去工部、户部调档案来看。

彭犀写好了条子,余盛接过条子确认了一下就跑去工部了。

工部就在前面,余盛走得很匆忙。因为已经是春耕的时节了,旧京在更南面的地方,如果涉及屯田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现在还不用他插手,他也得赶紧摸摸情况。农时不等人的。

一边走,一边看手里的条子,冷不防差点撞上人!

容逸伸手抵了他一下:“怎么回事?”

余盛才发现撞着了他,忙说:“丞相恕罪,下官没看路。”

容逸点点头:“宫里不比相府,你的行止要端庄,否则就是给御史找事了。”

余盛唯唯。容逸摇摇头,回身说了一句:“请。”余盛才看到容逸身后还有俩人,一个是赵司翰,一个是单良!

三个人往大殿行走。余盛没多想,丞相找皇帝议事,太正常了!他不知道,这两位过来给公孙佳出了道题目——如何对待元铮。

公孙佳当时正在与彭犀等人说接下来的事儿,打是一定要打的,要打仗就要练兵。钟源就说,贺州的子弟们是不是也得给点机会?贺州就是武勋起家的,不让他们打仗,朝廷也不能白养人。比较麻烦的是,贺州勋贵在变乱中损失也比较大,剩下来的人里残次品率有点高。

彭犀才说:“不如将他们塞进学校,学个几年!”据他了解,雍邑不是也有武校吗?

妹妹道:“就怕学不出来。”作为贺州派新一代的纨绔老大,她比较熟悉这些小伙伴。

公孙佳道:“拘起来别闯祸也是好的。万一再有能用的呢?出一个人才就是赚的了。”

容逸与赵司翰进门就听到他们在谈论“将才”,不由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与忧虑。

进了殿之后,两人坐在彭犀的下手,单良往钟源下面的位子坐了。公孙佳问道:“你们三个人一同来,可是有什么大事么?”

三人看看在坐的都不是外人,由容逸提出来:“是为了……呃,骠骑。”

这个骠骑说的就是元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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