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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械一直被他那奇怪的逻辑搞得憋屈异常,深感“左*拿我开涮”的他,在一曲《将进酒》后,在袁大海一番承诺后,毅然毫不后悔的踏出了他那只注定会伸出去的脚。
《纠汪左结党疏》上去后,事情的发展让阮大诚大为惊喜,他的奏疏刚上,次日汪文言就被锁拿进了诏狱,看来那个番子所说的话正在灵验着。
但等来等去,阮大诚还是迟迟没有等到自己荣升吏科都给事中的任命,多方打听之下,他才知道虽然司礼监驳回了周士朴的任命,但赵南星却依然坚持不用他阮大诚,而是准备以魏大中或工科给事中王德志为替补人选,这意味着,他阮大诚距离他的梦想职位还是遥遥无期。
愤怒了,太愤怒了,欺人不能如此太甚!
在等了两天还是毫无音信后,阮大诚决定再上疏,这次可不同上次,只把矛头对向那个汪文言和左光斗,而是要直接干倒他赵奄星!但就在他准备上疏时,事情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赵南星派人来告诉他,准备提名他为吏科都给事中人选。
真的?假的?
阮大诚被这个消息搞懵了,次日,当他接到吏部和内阁的正式任命文书后,他才确信自己没有看huā眼,他阮大诚已经成为天官之阶一吏部都给事中了!
愤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欣喜若刺不过很快,阮大诚就发现自己中了赵南星的暗算了,这个老匹夫给自己设了个大大的套,因为从他的任命下来后,他阮大诚的耳朵就一日没有清静过。所有的东林党人都在痛骂他,甚至于在他上班的第一天,只在值房里呆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被数十名吏部大小官员给骂了出来。甚至于他走在大街上,还经常遭到不知名之辈的袭击,虽然那些袭击物并不能伤害他阮大人的肉体,但却也叫人呕心得很,因为那些人的作案工具是口水,甚至还有粘稠的浓痰!
这化娘的算什么事!
阮大*再一次愤怒了,照这样下去,他这吏部都给事中能做得下去吗?
愤怒之余,一向喜欢探究事实真相的阮大诚再一次想到了阴谋论。
于是,为了搞清事情真相,他着实出了不少血,重金探得了他认为的真相一原来他能当上这吏科都给事中全赖魏忠贤帮忙,因为魏忠贤对司礼监发话“此位若非阮大诚,任何人都不可受”而赵南星在连着提名数人都被驳回后,只能无奈提名了他,然据其门生传言,赵尚书可不是被阉党压服,而是料定他阮大诚干不长,这才做个顺水人情的。
赵尚书甚至于人言“阮大诚什么东西,忘恩负义小人也,此人焉能得大用?观其之才,至多不过一县主薄尔!”
过份了,过份了,赵南星这话太过份了,就如骂人家魏广徽“见泉无子”般,深深的刺痛了阮大诚脆弱的心灵。要知道,他阮大人一向可是自诩经纬宰相之才的,如今赵南星却说他顶多只配当个不入流的小小…主薄。这中间的差距只能用严重的伤自尊来形容了。
他娘的,你看不起我,要我干不长!老子同样也要你干不长【
一向敢作敢当的阮大诚几乎都不用想,就毅然决定再次上疏把赵南星老匹无的真面目撕下来!不过就在他提笔之时,丰人却来劝他了。
劝他的人是御史李应升和黄尊素。
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榜单上,有四个人的名字是紧挨着,他们分别是阮大诚、魏大中、李应升、黄尊素。按照惯例,四人是同榜进士,所以平日间都是以“年兄年弟”互称的,相互走动的也算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