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晚饭过后,南庭收拾好碗筷和厨房,切了一盘水果端出来,请她七哥享用。
盛远时像个大爷似地靠坐在沙发里,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南庭紧挨着他坐下来,喂水果给他吃。
这种待遇,还是第一次有。盛远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服务,末了不忘要求,“甜头给了就一直给,别一次了事。”
南庭拿遥控器换台,“我可是很专一的,不像某人还和别人约会。”
她看似是随口说的,可约会这件事,明明是在她哭得那么厉害的情况下,盛远时才提过一次,竟然就被她记住了,由此可见,对于他说过的话,她有多走心。
“这是要开始和我算账了吗?”盛远时伸手搂过她,“如果我说,我那天是为了哄你才那么说的,你信不信?”明显有点混淆视听的意思。
南庭并没准备和他掰扯,她特别大气地回应:“我就算没亲眼所见,也能够想像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地追你,约个会也不足为奇。”
“前仆后继?”盛远时笑得惬意,“真给我面子。”
南庭等了片刻,见他没下文了,歪着脑袋看他,“只是约会,就没干点别的?”
盛远时似笑非笑地看她,“别的……”他停顿了两秒,然后双手一动,把她抱坐到了自己腿上,“指什么?”
南庭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而她也确实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地骑坐在盛远时身上,虽然当年追他的时候曾无数次地幻想过,但毕竟没有付诸行动,此刻,她咬了咬唇,在他热烈的目光注视下,红着脸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下,“比如这样。”
盛远时可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就能满足的,他扣住南庭的后脑,让她整个人伏在自己胸前,热烈地吻了她好一会,才握着她的手替自己辩解道:“这样都没有过,更别说吻了。”说完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信你问程潇,除了她,没人近过我的身。”
南庭被他的措辞逗笑了,“你的意思是她近过你的身了?这事要是被顾总知道,估计他要找你好好聊一聊了。”
“你以为他没想过?”盛远时动了动,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才开始忆从前,“那个时候,海航冯晋庭给我开出的条件好到无从拒绝,相比之下,中南的诚意似乎差了点,要不是看在程潇的面子,我都懒得理顾南亭,后来……”忽然失去了司徒南的消息,他又决定再回纽约,中南的那份机长聘书就成了一张废纸,“顾南亭以为我是冲程潇而来,程潇又在不久后去了yg,当我们在yg见面,他就误会了,觉得程老爹有心把女儿许给我,当场就炸了。”
盛远时和程潇又属于那种没事就怼,遇事彼此维护的交情。老朋友相见,以拥抱表达欢迎,并不为过,结果这一抱,就招来顾南亭一拳。
“幸好我是军体,躲过了那一拳,否则就得见血了。”盛远时回想当时的场面,忍不住笑了,“然后程潇那个不嫌事大的女人还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程潇非旦不解释,还说:“顾南亭你干什么,难道除了你,我还不能有别的男人追了?”
盛远时瞄了她一眼,暗骂了句:这个死女人!手上则揽住了程潇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害我,嗯?你等他碰到我一根头发,我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程潇一偏头,压低了声音说:“他心情不好,快憋出内伤了,你让他发泄一下,就当帮我了。”
她都这么说了,盛远时怎么能不答应,他挑衅地看向顾南亭。
顾南亭还在场呢!他们这样一副说悄悄话的姿态,是个男人,都要发飙的。于是,盛远时陪他打了一架,末了他用手指指顾南亭,又指指程潇,“你们俩记着,欠我个人情。”然后抹抹嘴角,走了。
擅后的事情,当然是程潇来。
顾南亭回国那天,他在机场等到盛远时,说:“谢谢。”
盛远时一挑眉,“还不够。”
顾南亭伸出手,语气诚恳,“拜托了。”
盛远时要的就是这一句。他递出手与顾南亭一握,承诺,“放心,竭尽所能,护她清静。”意思是,充当程潇的护花使者,让她免于被那些外籍飞行员骚扰。他当然是做到了,那期间,除了找司徒南,只剩帮顾南亭杀退三千情敌这一件事可分散注意力了。
原来是这样的交情,难怪最终他们成了合伙人。
“我其实听到过关于你和程潇的传闻。”南庭仰着小脸看他,“在认识她之前,我都以为你可能会喜欢她,她那么优秀,你动心,根本就是理所当然。”
“我欣赏她爷们儿似的飞行术和处事态度。”盛远时抚摸她的脸,温柔地说:“至于我的心,早为你动过了,再容不下别人。”
南庭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口。
盛远时没再说话,他打开音响,在缓缓流动的乐声中,抱着心爱的女孩儿,闭上了眼睛。夜色如水,两人彼此依偎着,享受难得静谧安宁的时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南庭都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她轻轻动了一下,要从他身上下来,结果才一动,盛远时的手就收紧了,他在她头顶问:“去哪儿?”声音微露疲惫。
南庭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想到他几乎连轴转了三天三夜,她低低地说:“我想去……洗澡。”和他回来前,就已经有了决定,这一夜,没想再逃。
她这样坚定和主动,给盛远时的,是猝不及防的震动。
有这样一个女孩子,无所顾忌地陪着他,爱着他,比多少言语的安慰都有效。
盛远时眼眸深处隐藏的,那些灼热的情感如同到达沸点,瞬间沸腾起来,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自己去衣柜里找件我的衬衣穿。”有让她尽快熟悉和融入这个家的意思。
南庭心跳如擂鼓,感觉到他抚在背上的手,鼓励地拍了拍,她从他身上下来,走进了他的卧室,打开衣柜,在一排熨烫整齐的衬衣中随手拿了一件,走进浴室,刚要关门,盛远时已经走过来,伸手撑着门,探身说:“柜子里有全新的毛巾。”
南庭推他出去,“知道了。”
盛远时站在浴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哗哗地水声,都觉得暧昧撩人,那些窗外辉煌的灯火和城市的喧嚣,都不存在的,心底只剩渴望多年的温暖与安宁,他重新回到客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底漫漫浮现起隐约的笑意。
十分钟,二十分钟,或者更久,盛远时没有催促,他耐心极好地等待着,直到水声停止,里面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也停止,南庭再也拖延不下去了,一步一挪地走出来。
他柔柔一笑,仿佛世界因南庭一下子亮了起来,而他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她。相比盛远时的从容,南庭是紧张的,她站在浴室门口,脸颊染上的红晕,分不清是因为刚刚洗过澡,还是害羞,只觉得那道一瞬不离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灼热的眼神,让她的呼吸都有种被挤压得快要停滞的错觉。
她几乎是怯怯地唤了一声:“七哥。”
这份依赖与信任,让盛远时的心莫名就是一颤,他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一笑,“我把手机都关了。”
那一刻,他的微笑,灿若星辰,南庭明明一口酒都没喝过,却有种醺然欲醉的感觉,她像站不稳一样,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盛远时如同接受到了交托的信息一样,俯身抱起她。
南庭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进卧室,倒向柔软的大床。
卧室的灯光被调暗了,遥远模糊的光线里,他的脸上是别样温柔的神色,从南庭的视线看过去,能清楚地看到他麦色的皮肤和温暖的胸膛,他轻浅的呼吸拂过她的脸,他的心跳带着灼热如火的力量敲击她的心,他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他的手心温热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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