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璟旸这几年日子过的太好,与赵博承的感情也越来越浓烈,几乎快要忘记这姓郑的两父子了。郑建林在监狱中,被赵博承“关照”过,日子肯定过得不太会太好。这郑俊明居然在路边摆买起了煎饼,恐怕也是找不到其他工作的缘故。

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过的怎么样,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他已经替陆景钰完成了心愿,又收获了自己的爱情,只要他跟赵博承的感情没有出现其他变化,那他这辈子就算是很圆满了,其他人怎么样跟他无关。

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在路边停下,坐在前面的保镖下车开门,赵博承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这里干什么?”

璟旸回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公司开会吗?”

“我马上要出国谈生意,你跟我一起去。”赵博承牵着璟旸的手上车。

赵博承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跟他出国,都就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反抗。

郑俊明看着两人牵着手上车离开,心中很是酸苦,一个是他曾经仇视的人,一个他曾经很努力想要靠近的人,这两人现在举止亲密,一看就知道关系不一般。陆景钰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他却变得如此落魄。他用悲苦的神情抬头看天,为什么这个世界对他如此的不公平,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璟旸以前从来都不相信,会有一辈子都不变淡的爱情,这一世赵博承对他很好,非常的好,他们很相爱,但他还是觉得,这份爱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

直到两人慢慢变老,他们心中对彼此的爱依然浓烈,璟旸才相信,有的爱情,是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流逝的。

赵博承就算变成了一个帅气的老头,还是那么的霸道强势,璟旸心安理得的躲在他的羽翼下安稳的活着,岁月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这一生当中,赵博承很少会对璟旸承诺什么,但却用实际的行动,和一辈子的时间证明着他对璟旸的爱。

肉体凡胎的生命总有消逝的一天,璟旸感觉到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是他第一次舍不得离开。

璟旸有过一个猜想,这个世界或许不止他一个外来的灵魂。他用了很多种办法测试赵博承,但事实证明赵博承没有除了这一世之外的任何记忆,他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更无法确定下一世是否还能遇到他。

璟旸靠在赵博承的怀里,气息渐弱,留恋的说道“我舍不得你……。”这是他第一世不觉的孤单,第一世感受到爱与被爱,这种感觉一旦体会过,便让人无法舍弃。他不想继续一世又一世的孤单下去,不想只剩下怀念,他好不容易才爱上一个人,怕是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不要担心。”赵博承低头亲吻他的眼睛,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会让他觉得心动,好像亲吻到了他的灵魂“就算是时空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下辈子,我一定还会找到你。”

璟旸笑了,眼睛却是湿润的“你要记得你话,不能骗我。”

“绝不骗你。”

璟旸的灵魂和系统同时抽离了身体和这个世界,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他得到了一股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很快就被系统吸走,系统似乎更强大了,但他还是原本的那个他。

阎王说,只要他每一世都得到圆满,就能升级成为神,但是得到的力量却不归他所有,他开始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了。

在完成所有任务之前,他无法再回冥界,也见不到阎王,没有办法亲口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只能继续前往下一个世界。

第17章

民国风云(1)

璟旸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墨绿色的帐顶,头一偏,发现他正躺在宽大的木架床上,看这床和被褥的样式,这次似乎是到了古代?

掀开帐子下床,环视一圈,屋内的摆设古典精致,那些花瓶摆件他只看一眼,便能估算出他们的价格。

光从这个房间来看,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家中或许行商,房内虽有一张书桌,上面只摆放了几本账本,没有诗书。

在书桌前坐下,随意拉开了一个抽屉,怀表?璟旸把怀表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想到另一种可能。从抽屉的最底层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把枪,从枪的外形和构造来看,这里是应该就是民国没有错了。

璟旸倒也去过几次民国,只是每个时空的背景都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这个时空又是什么样的,他还是从系统里接收与这个身体和这个世界相关的信息吧,就不玩猜谜游戏了。

璟旸往椅子里一靠,意识回到系统中。

这个身体本名叫程君曦,是程家的大少爷,程家四代行商,家大业大,不仅有茶庄,还有布坊酒楼等生意。

程家人丁单薄,程君曦的父亲是三代单传,不过到了程君曦这一代,却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

程君曦的母亲是官家小姐,在嫁给程父的时候,皇室虽然已经摇摇欲坠,但皇帝好歹还在位,程君曦的外公当时也是个挺大的官,她嫁到程家,算是下嫁。

程君曦的外公心里清楚,骆室王朝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他们这些官员最后的结局如何,还不好说。他把女儿下嫁到家中殷实的程家,是看重程家家资丰厚且人口简单,他只盼女儿能够安稳无忧的度过一生。

程君曦的父母刚成亲的头几年,也曾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在陈君曦两岁上下,程父外出谈生意时,爱上了一个戏子,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将那戏子娶进门。

那戏子姓许,外表娇弱温柔,却是个极有心机的女人,她进了程家当了姨娘,将程君曦父母的关系,挑拨的越发难堪。

程君曦的母亲是官家小姐,也不是一个没有手段的女人,自小接受的教育,让她维持住了正妻的体面,不吵不闹。对程父已然心寒的她,已经不想着要挽回那个男人的心了,只一心为了儿子,尽可能的将家业把持在手里。

程父虽然偏宠许姨娘,但在妻子态度突然转变,不再针对他和许姨娘的事情之后,还是给了她正妻该有的尊重,而且官家出生的妻子在管家方面是一把好手,家中的许多的事情,还有一些财产给她去打理,他也是安心的。

就在许姨娘生下庶子程家铭之后,程父突然要将许姨娘抬为平妻,矛盾一触即发。许姨娘费尽心思的让程父将她抬为平妻,程父几经思考后,觉得他和许姨娘之间才是真爱,让自己的真爱一辈子当妾,他们的儿子要一辈子背着庶子的名声,心中过意不去,便同意了。

那时候戏子的身份跟现在不能比,是属于下九流,抬许姨娘为平妻,对程君曦的母亲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她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心中怨恨彻底爆发,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这件事情。

程君曦的祖母常年在小佛堂吃斋念佛,不过问家里家外的事情,但在知道儿子要将一个戏子抬为平妻后,便出了小佛堂,坚决不允许这件事情。

程君曦的父亲可以无视妻子的反对,却不能不顾母亲的反对任意妄为,他母亲在他心里的威严,比他已经过世的父亲更甚,于是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程君曦的祖父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家里的小妾外面的情人,他自己可能都不一定能记得住每一个人,就这样的情况,程君曦的父亲还能成为程家的独子,程君曦祖母的手段可见一斑。

许姨娘敢跟程君曦的母亲斗,却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耍半点的心机,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但她想当平妻的心思一直没有歇下去,只想着等儿子大一些,老太太去了,再找机会提起这件事情。

某天,程父带着许姨娘和庶子程家铭外出游玩,在外感染了风寒,因他向来身体好,也就没有太在意。

谁知道几日之后回到家中,风寒突然严重了起来,每日里咳嗽,但生意上又出了些问题,虽然请了大夫点了药,但却没有时间好好休息,风寒不见半点起色。

程家铭十几日不见父亲,好不容易见到,便闹着要去街上玩,程父带他们母子去了,回来时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将三人淋了个透湿。

许姨娘母子喝了姜汤后到没怎么样,程父当夜发了高烧,整个人烧的意识不清。许姨娘跟儿子玩了一天,累的狠了,睡的非常沉,没有发现身边躺着的程父身体烫的吓人。

第二天许姨娘才急忙让人去请大夫,程父已经病的气若游丝,惊动了全家人。老太太在房中守着,看着一个个大夫轮番为程父整治,几天过去,却丝毫不见起色。

正直壮年的程父,就这么突然去了,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儿子,年轻时经历了多少的波折才将他抚养长大,并继承了这偌大的家业。万分悲痛之下,老太太也一病不起,并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许姨娘母子的头上,在闭眼之前,吩咐管家将许姨娘母子赶了出去,永生永世不准再踏入程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