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没有那个时候。”
“我可以随叫随到,这样不是很方便吗?”
“不需要。”扶游放下碗筷,“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不需要名分。”
“……你本来也没有什么名分。”
“我知道,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秦钩想了想,又退了一步,“可以先试用一下,我保证我会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的。”
好家伙,他还会用成语了。
“……”
扶游哽住,没有回答,却被秦钩当成是默许。
秦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只是碰了一下扶游的手指,扶游一激灵,马上就把手指收回来了。
他霍然起身,厉声道:“出去。”
秦钩把绢帛放在桌上:“我可以随叫随到的,你随时可以喊我。”
“出去。”扶游走到门边,要拉开门,“我当你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秦钩,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
他一拉开门,趴在门上的怀玉一时没站稳,就摔了进来。
扶游抱住他,怀玉抬起头,朝他笑:“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添茶。”
扶游把他扶住,让他站好:“不用,陛下马上就走了。”他转头看向秦钩,朝他行礼:“陛下慢走。”
秦钩站起身,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怀玉搂着扶游的脖子,往边上跳了跳,给秦钩让出路来。他一边跳,还一边抽气:“脚扭了,脚扭了,扶游你扶我一下。”
秦钩经过他们身边,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扶游,扶游没理他,反倒是怀玉挨着扶游,朝他挑衅地笑了笑。
秦钩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没敢在扶游面前动手。
秦钩走后,怀玉便松开手,站直了。
扶游转头看他:“你不是脚扭了吗?”
怀玉笑了笑:“又好了。”他看向桌案上的饭菜:“你还没吃饱吧?饭菜都凉了,端出去放在炉子上吃吧。”
扶游道:“我来吧。”
“不用。”
他说着便走上前,要直接把桌案端起来,可是他才端起来,像是手上忽然使不上力气,桌案又跌回去了,险些摔了东西。
扶游赶忙上前:“手上又疼了?我来吧。”
他把桌案抬起来,端出去,一面道:“这几天没抹药吗?城里药房暂时没你常吃的那种药了,我托他们帮你带也没人带回来,可能要到开春才有,实在不行,我去隔壁州郡帮你看看?”
怀玉跟在他身后:“不用了,只是一个冬天而已,我每天都挨着火炉,不挨冻就行了。”
是他从前练琴留下来的旧伤,他小的时候被花楼里按着练琴,几个时辰不停歇,稍微错一点就要挨打,专门打手腕和手臂,不打手指。
怀玉身上还有许多毛病,都是吃药吃出来的“弱柳扶风”。他一开始没告诉扶游,后来随着年岁渐长,那些毛病藏不住了,扶游才知道。
他离开花楼的时候,花楼老板给了他一小瓶药丸。
那一小瓶药丸早就吃完了,花楼那边也以为他吃完药就会回去。
可是他和扶游在采诗途中遇到了一个老大夫,老大夫给他开了药方,让他慢慢吃着,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可是今年冬天大雪封路,他的药断了有些日子了。
扶游在赈灾的时候四处托人帮忙,也总凑不齐。
怀玉自己拿了药来煎,跟扶游说是一样的,可他的身体还是一天天地颓败下去。
扶游把饭菜放在火炉边,一边烤火一边吃饭。
怀玉坐在他身边,给他挑菜里的小虾米。
“是我今天上街淘到的,现在时局不好,都吃不上肉,虾米也是肉,你多吃点。”
这天晚上,怀玉铺好床,就坐在榻上,从小陶罐里挖出一点药膏,抹在手腕上。
后来扶游洗漱好,抱着木盆回来了,怀玉便迎上前,往他的脸上也抹了点药膏。
“你每天在外面跑,小心把耳朵给冻掉了。”
扶游把东西放好,也在榻上坐好,伸出双手,让他给自己抹点药。
怀玉笑着道:“我给我自己用,都舍不得挖这么多,也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能过去,实在是冻死人了。”
“恐怕还要一阵子呢,炭还够用吗?”
“嗯。”怀玉点点头,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对了,扶游,我刚刚生炉子的时候,没找到木屑,刚好看见房间地上丢着几块布,就拿去烧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吧?”
“啊……”扶游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秦钩的“太医院体检报告”和自荐书,还有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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