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话间带着一些痞气,但配着他身上军绿色的T恤和军靴又显得一身正气。
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冉苒看不清那个伤口,只能妥帖的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是什么东西弄伤的?”
“因为见不到你,偷偷哭的眼泪弄伤的。”
幸亏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冉苒的耳朵尖瞬间就红了个透。
“我是在认真问你的!”她缩着脑袋,听着他鼓噪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跳动着。
“我也是在认真回答医生的问题啊。”陆司丞低低地嗯了一声,“现在心情有好一点了吗?”
冉苒低着脑袋,没有吭声。
“冉苒。”陆司丞有一天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说话的声音轻轻软软的。“生命本来就是无常的,作为医生你能做的是治病救人,不是逆天而行。”
“可是陆司丞,作为军人,你要做的也不是以命换命。”冉苒窝在他的怀里,“刚才看到你居然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明明你们就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不去试着说服她呢?”
“可是那个小男孩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我怎么忍心让他就这样没了腿。”陆司丞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我们是祖国的军人啊,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不是一句口号而已,而是深深刻在我们脊梁上的信仰啊。
冉苒紧了紧环着他腰的手,她懂陆司丞心里所想,可是她仍然忍不住的想要心疼他。
……
晚上八点,陆司丞接到了江泽发来的通讯消息。
“明天早上最近的武警部队就会进到灾区,交接完之后你们A组就可以回来了。”
陆司丞坐在椅子上,眉毛一挑,“那医疗队呢?”
正在准备消毒器具的人转过头,无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医疗队还要留在那里,一个礼拜之后等地方医院派人交接之后再回来。”
“知道了。”陆司丞懒洋洋的挂断了电话,抓了抓脑袋。
“你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冉苒走到他身边,放下手里的消毒盘,随口问到。“把T恤脱了。”
陆司丞嗯了一声,听话的把脏兮兮的上衣脱掉扔到一旁,露出凹凸起伏的身体。冉苒不由得就想起第一次她在医院见到陆司丞,也是让他脱衣服来着。
那时候他好像还会脸红。
“你在笑什么?”陆司丞端坐在椅子上,昏黄的灯从头顶倾泻而下,将他的表情融化的有些不清。
“这是我第二次处理你肩膀上的伤口了。”冉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伸手摸了摸他另外一边早都痊愈的伤疤,“你怎么老是受伤啊。”
当她凉凉的手指摸上他之前受伤的地方的时候,陆司丞承认自己的内心像是突然被绷紧的皮筋,紧紧地箍着人心发慌。
他低头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手一直保养的都很好,以前因为要拿手术刀,所以格外柔软细长,就像画儿里画的似的,骨节分明。
末了,他才收回视线,声音淡淡的,“可能是因为我的业务水平不精进。”
“这样啊……”小姑娘啊了一声,软软糯糯的说道,“那以后你就去拯救别人,由我来保护你好了。”
冉苒小心翼翼的撕开那张贴在肩上,已经泛了不知道多少次血的纱布。
很快,一个拇指盖大小的伤口就露了出来。那是被手枪子弹远距离射击击中之后,造成的贯穿伤。
幸好是贯穿伤。
听见冉苒这么说,陆司丞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歪了歪脑袋,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谢谢冉医生的救命之恩。”
“不客气,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冉苒弯着腰,就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手脚利索的用碘伏擦拭过他的伤口,“有点疼,你忍一忍。”
“忍不住怎么办?”陆司丞挑了挑眉毛。
冉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我就给你打一针止痛针。”
“止痛针有用吗?”陆司丞伸手撩起她耳朵边的碎发,修长的手指绕着她乌黑的头发丝,让人莫名心悸。
“可能没用吧。”
冉苒盯着他看了老半天,突然贼贼的笑了起来,看的陆司丞毛骨悚然的。
“那怎么办。”乖孩子总是喜欢不耻下问。
陆司丞话音未落,冉苒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这样呢,你有好一点吗?”
“你怎么这么喜欢占我便宜?”陆司丞摸了摸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柔软的触感带着温度适宜的体温从额头上一路蔓延进心底最深的地方。
“因为你实在是太秀色可餐了。”冉苒继续弯下腰替他整理着那个有些吓人的伤口。“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占便宜,真是对不起。”
这个贯穿伤当时医疗队处理的比较潦草,应该是想要他回到营地之后再进一步处理的。可是又因为他这几天都无所顾忌的泡在水里,而且还频繁使用手臂,所以导致伤口不断地开裂又结痂,恶性循环最后演变成了炎症。
“我接受你的道歉。”陆司丞嘴角向上一挑,充满了恶劣的痞气。
山风呼呼地吹着,从他们这个简易的医疗棚往外看只有灰青色的群山一层一层的淡去,没有灯火的山区一入夜就特别的凉。
外头淅沥沥的小雨又开始逐渐变大,陆司丞望着窗外一直没停的雨,俊朗的眉头不自觉的就拢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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