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骂咧咧的回头,喊道:“到底是哪个兔崽子,这么不长眼睛,敢打断本大爷的好事,爷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待看清楚说话的是江锦筝,贾三一脸的怒意变成了浓浓的春意,凑到了江锦筝面前,说道:“哟,这不是江锦筝江小姐吗?刚与人定下了婚期,便耐不住寂寞了?可以来找我呀。”
说着便往江锦筝身上扑。
江锦筝怒了,怒斥道:“无耻小人!”
贾三笑的越发猥琐,说道:“江小姐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更漂亮了嗯。”
正当贾三的手要放在江锦筝的肩膀上时,一个娇娇媚媚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两位行行好,买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贾三的注意力瞬间被跪着的小美人给拽了过去,说道:“小妹热,既然你这么等不及了,我这就先来安慰你。”眼角也瞥见江府的护院正在朝这里赶过来,也算的上是就坡下驴,从某一点上来说,贾三还是很识相的。
护院赶到后,先是检查了下江锦筝身体上有无损伤,又恨恨的瞪向蹲在地上调戏小姑娘的贾三,对着江锦筝说道:“小姐,没事吧?”
江锦筝示意没事,指着跪着的小姑娘,坚定的说道:“我要把她给买下来。”
护院撇了一眼小姑娘,说道:“此事还需老爷定夺。小姐还是先行回府和老爷禀报过后再行决定。”
贾三转身朝她扬了扬手边的钱袋子,说道:“是啊,江小姐,还是赶紧回府是正经。”
江锦筝打开护院拦住她的手,“爹爹那里自有我去说,”走向那个姑娘,问道:“姑娘,你是否愿意跟着我走?”
姑娘看了一眼贾三,便得出了决定,坚定的对江锦筝说道:“我跟着你们走。”
江锦筝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护院将那姑娘拉起来,问道,“姑娘姓甚名谁,你的父亲可曾安葬?”
姑娘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说道:“我叫阿柔,家乡连年水灾、蝗灾不断,没有办法,爹爹只好带着我去京都投奔那里的亲戚,讨个生活,没想到,没想到,还没走到京都,爹爹却已经不在人世了。庙里的大师傅见我可怜,便将父亲的尸身给收敛了,先是寄放在寺庙。”呜呜的哭个痛快。
江锦筝让护院扶住了姑娘瘫软的身子,吩咐道:“护院,你且随这位姑娘去寺庙将逝去之人的身后事办好了,再带着这个姑娘回府见我。”
护院说了声是。江锦筝一行人便要离去,去绸缎庄看看最新的蜀锦到了没有。
“慢着!谁准许你们离开的?”贾三见到手的肥鸭子即将要飞了,瞬间气的脸色涨红。
那姑娘瑟缩的在护院身后。
江锦筝说道,“你待要如何?”
贾三冷笑,一手指着阿柔,一手指着江锦筝,说道:“是你还是她,你自己选择。”
“休想!”
锦绣更是向前走了一步,护在江锦筝面前,无声的对抗者贾三。
贾三说道:“哟呵,还要动手吗,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都不知道这村子的染坊都是谁家开的!来人,动……”手还没有说出口,贾三扑通一声栽倒在那姑娘此前跪坐着的席子上。
江锦筝说道:“三爷,既然您那么喜欢这姑娘坐过的竹席,我便让给你罢了。”说完。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原处。
贾三的手下,见老大还是不起身,暗想:“老大对这姑娘的执念竟然有如此之深吗?”
伸手摇了摇他,喊道:“老大,快醒醒,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根草。”见还是没有反应,只好连同那个席子一起,将贾三抬回了家。
江锦筝拉着锦绣进了一家锦缎铺子,看着红艳艳的大红色布料,抹着上面的龙凤呈祥的花纹,想想着成亲那天,温玉泽将和他穿着同样的锦缎裁制的红色衣衫,江锦筝的脸上像是被红色的布料给染红了似的,娇艳似火,竟明媚到不可正视。
“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是本店最新进的料子,最近几桩喜事可都是拿它做的礼袍子,用着也喜庆不是?”掌柜的见江锦筝摩挲着料子半天,定时对这些料子极为满意的。
江锦筝嗯了一声,不说买,也不说不买,指着一匹青花色绣绣银线的布料对着锦绣问道:“这匹布怎么样?给他作身新袍子可曾如得了温公子的法眼?”
锦绣竖起大拇指,表示很好看。
江锦筝高兴的对掌柜的言道:“把我看上的这几批布料全都送到江府上去,银子直接到账房去领便罢了。”
掌柜的连连应诺,突然想起来使得,一拍脑壳,说道:“小姐可是江员外府上的唯一的小姐?温公子可真是好运道,竟然能娶到像江小姐一样德才兼备的女子为妻。”
江锦筝淡淡的笑道:“多承掌柜的吉言,成亲之日,还得清掌柜的来喝杯喜酒吧。”
掌柜的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江小姐。江小姐请。”
江锦筝和锦绣朝掌柜的点头示意,率先走出了绸缎铺。
江锦筝拉着锦绣的手说道,“妹妹可还有什么想逛的,姐姐好进一步做打算。”
锦绣摇了摇头,在江锦筝手心里写下,“回府”两个字。
江锦筝说道:“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家里新来了个丫鬟。”
第二百九十七章再遇
从成衣铺里出来,锦绣看着街边的香囊做的倒也别致,同江锦筝打了一个招呼,自己朝着那个摊子走去。
挑好了心仪的式样,锦绣闻了闻,香囊里面散发出干花的香味,不知怎的,锦绣对花香不是很喜欢,便想着把香囊里的干花掏出来,换成其他的东西。
走到一条漆黑的小巷子时,锦绣暗恨自己大意,光顾着贪玩,却忘了自己身处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条巷子仿佛隔绝了两个地方,一处黑暗,一处热闹。
锦绣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路,看见前方的光亮,几乎要欢呼庆祝一番,却不想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向后拖进一个宽厚的怀抱,全身被陌生的气息笼罩,是个男人!
锦绣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肘下意识的向后捣去,只听的后面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漏出几分痛楚来,不过倒也让他捂住锦绣的口鼻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些,也让锦绣呼吸顺畅了些。
身后的男人在锦绣耳边轻笑,说道:“念念,你的警惕性还是那么强。我好高兴,真的。”
锦绣听到这个声音,听得出是县衙里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就是他妻子的男人,景沐暃!
锦绣脸上覆了一层冰霜,放弃了挣扎。景沐暃见她安静下来,想把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儿转过来看个清楚,明明他们只分开了两天,却有两个世纪那么漫长,当他忍受不了思念强拉锦绣入怀,才发现他早已中了名叫皇锦绣的毒,只有她在身边才是他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