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gu903();她需得让母妃知晓她嫁来候府后过得不错,日后才能放心。是以,脸色着装这些肉眼可见的东西便需格外上心,虽然她也的确是过得不错。

不过穿衣裳时,常念瞧着身上尚未褪却的淡淡痕迹,深深皱了眉。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这两日她都不去瞧,尤其是听两个丫头说,那夜是江恕亲自给她上的药,视线每每触及,更为难堪。

今日不同。

万一母妃拉着她说体己话提到了可怎么好?

常念往外唤了一声:“春笙?”

是夏樟过来答话:“殿下,春笙去小厨房装糕点了,您有何吩咐?”

常念犹豫一下,支吾道:“就那夜,华姑给的药膏,速去找来。”

“是。”夏樟转头去找,随即就看见窗台上一个小瓷瓶,她拿来打开瞧了瞧,是雪白的膏体,泛着清香,夏樟不疑有他,便拿给主子了,又问:“殿下,要奴婢帮您吗?”

里头传来一声干脆利落的“不要。”

常念的脸皮实在薄,这等事还是自己来为好。

药膏凉凉的,抹上很是滋润,她将有淡痕的地方通通抹了遍,及至下面,也上了药,万幸脖子上没有,不若眼下天热了,衣裙单薄,遮都不知该怎么遮。

想着,待药膏吸收后,她又重新抹了一遍,期望这些印子快些消了,遂才穿上衣裳。

原本都还好好的,哪料上了马车不久,这身子就有点不舒服起来了,偏偏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处不舒服,只觉心火“噌”一下窜上心头,左右挪动就是坐不住。

江恕今日没有骑马,与她同坐在马车上,见她脸色泛红,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的手掌宽厚干燥,因是初夏,贴上额头上是带着温热的。

常念却是在那一瞬间起了反应。

竟是……想要他再摸.摸。

身上也猛地泛起一阵钻心刺骨的痒意。

可江恕只探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看看有没有发烧,见是正常的,便放下了。

常念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往身上贴了贴。

江恕微怔:“怎么了?”

闻声,常念浑身一僵,猛地撒开手,摇摇头坐到角落远离他的位置,手心攥紧成拳头,极力克制着那股莫名其妙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总浮现大婚那晚,光影陆离,缠.绵悱恻,痛着,也欢愉着。

不!定是幻觉!

马车上备有凉茶。

没过一会子,常念就接连饮了好几杯,纵是如此,脸颊还是染上两抹绯红,额上也滑下细汗来。

江恕的眉头皱得越发深,然见她抗拒,伸出去的手掌顿了顿,还是放下,沉声唤:“朝阳?可是身子不舒服?”

常念背过身去,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说罢她便靠着车架阖上眼,双腿微微发软,禁不住地并拢起来,那难为情的地方好似湿了。

从这角度,江恕只看得到她纤弱的背影,但也察觉不对来,拧眉掀帘吩咐车夫:“快些。”

眼下马车已经行至皇城附近的隆恩街,路上车架甚少,车夫马鞭一扬,速度快了倒还算稳当。

不过一盏茶功夫,到达午门。

房嬷嬷早已听候虞贵妃吩咐等候在此,见人到了,赶忙笑脸迎上来,谁知是看到满额大汗双颊酡红的小主子,一下便急了,忙问:“侯爷,我们殿下这是怎的了?”

江恕扶着常念酸软无力的身子,正要开口,常念忽然抓住他的手,声音颤着,对房嬷嬷道:“嬷嬷,我肚子痛,想来,是月事……嬷嬷先去永乐宫回禀母妃可好,叫她不要担心,我回了琼安殿处置,稍后便过去向母妃请安。”

“好好,都听您的。”房嬷嬷连忙点头应答,过来微微扶着她上了软轿。

春夏二人焦急不已,立时便分了一人去请太医。

这时候常念也顾不得了。

江恕一路相随,回了琼安殿门口,遂抱她下来,由春笙引路到了殿内,将人好生放在床榻上。

自她大婚后,琼安殿的一应布置都保持原样,虞贵妃每日都派人来打扫过,物品一类都是干净的。

春笙急忙要去打热水,却听小主子道:“你出去,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春笙愣住:“那怎么成?您的身子……”

“出去!”常念忽然大声道。

春笙一咬牙,急忙对宁远侯道了句“侯爷定要照顾好我们殿下。”才退出殿外。

江恕坐在榻边,神色凝重,“朝阳,我知你不想让母妃担忧,然这时候硬撑不是回事,需得太医来看过才成。”

常念看着他薄唇一张一合,心底紧绷的弦终于“啪”一声断裂,那会子,什么也顾不得了,只忽地紧紧抱住了身侧的男人。

她身子烫人得紧。

又,软绵得不像话。

江恕心底那点阴私.欲.望顿时变得无处藏躲。

他当真是禽.兽么?她都病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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