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雍州刺史,你带这诸多人回来,他没闹?”萧钤意示萧宁坐下,这才意示众人起筷,一边吃,一边问。
“闹了。我都解决了。”萧宁如实回答,在城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何能瞒得了,如实相告挺好!
萧钤幽幽地扫过萧宁一眼,萧宁有所觉,并不抬头,只管埋头吃饭。
当阿翁的人有所猜测,当着一家人的面要是问出来,雍州这地方有消息会传扬出去。
“这些年雍州刺史为官不义,相关证据,阿爹手上有,眼下刺史连流民都不能容,当上折禀明新君才是。”萧宁偏在这时候又冒出一句。
齐刷刷的目光落在萧宁身上,好些人都想说,你说要告一个刺史说得这般顺口,不知道的定以为你甚轻车熟路。
萧宁这回总不能再无视众人的目光,咽了口中的饭,扬起笑容道:“阿爹在前线,后方的事,我......”
点到即止得让一群长辈牙痛,好想跟萧谌聊聊人生!
“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卢氏打断一群人待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都把嘴闭上吧!
她一开口,哪怕是萧钤都不敢作声,低头努力扒饭。心思如何百转千回,眼神怎么往萧宁身上瞟,也没人敢吱声了。
“这些日子奔波劳累,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有什么事休息好了再说。”用完饭后,卢氏又在一群人打算跟萧宁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谈谈前,把人全都打发了。
就算是萧钤也被卢氏拉着回房,好好休息。
萧宁莞尔一笑,实在觉得自家的阿婆是个难得的妙人。
孔柔立刻高兴的跟萧宁一道福身告退,拉着萧宁离去。
萧宁院子离得萧谌和孔柔的院子挺近的,孔柔叮地道:“最近不太平,你出门定要小心。”
“好。突然多了这许多人,阿娘要受累了。”可不是吗?雍州这地方家里人毕竟不熟悉,难免诸事都要落在孔柔的身上。萧家的媳妇多出名门,孔柔出身不显,有些事怕是有心也未必能做好,到时候......
“你在外面辛苦劳累,我帮不上忙,家里的事有我在,你只管放心。”萧宁整日忙活什么孔柔心里有数,也知道萧谌能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无后顾之忧,全赖萧宁坐镇。
一家子能够平平安安,太平无事,这是孔柔心底最欢喜的事。
“只是你阿翁和阿婆毕竟是长辈,并不知晓你往日在雍州如何行事,至少你得给他们些时间让他们适应。”孔柔轻声的叮嘱,也是不希望萧宁和家里的关系生分了。
萧宁除了乖乖听话应是,保证一定不会跟家人生分,还能如何?
“你阿爹何时回来?”可算是问到自家的郎君了,孔柔颇是挂心。
虽说萧谌时常出征应对胡人,但这一回的情况又和之前甚是不同。
孔柔看不到人平平安安的在眼前,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一时间难免惆怅。
“应该也就这三五日的事。”萧宁安抚孔柔,盼着她能放下心,切莫多忧虑。
比起前线的明刀明枪,雍州接下来会怎么样,还是未知之数。
萧宁的院子就在萧谌和孔柔旁边,环境相对清静,也算符合他们父女的喜好。
只是这一夜萧宁并未入睡,而是迅速的写下一份奏本,当即让人送到萧谌的跟前,至于在这过程中怎么辗转被送到雍州刺史手中,是要点技术含量。
不过情况还是按照萧宁所预想的发展。
等到第二日,听闻雍州刺史开始调集手中屈指可数的兵力,向城中靠拢时,萧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是得让人动,他要是不动,接下来戏可不好唱。
卢氏派人过来和孔柔萧宁说了一声,只道初到雍州,各家尚未适应,不必日日前往卢氏院中请安。往后若无大事都在各房自己用膳。
必须得说,卢氏一向不是喜欢苛责儿媳的人,又深明大义。
京城的情况,生了那样的变故,想卢氏的心情并不算太好,也是想要安静安静。
这倒是给了萧宁更多的时间可以自行做主。
狼吞虎咽的用完早饭,萧宁这就准备出门,孔柔叮嘱一句,“早些回来。还有那两位先生,得空你也要去看望他们。”
不说水货和铁全,萧宁真快把这两位忘了。
“嗯,等雍州的事情办好了再说。”萧宁就这么回应着,意思也是不打算按孔柔的意思去看望那两位。
“毕竟是名家大儒,无论他们为何而来,现在既然来了,也成了你的先生,我们不能失了礼数。”孔柔轻声叮嘱,希望萧宁能听进去。
“也就这两日的事,若是他们事后知晓我最近忙活什么,想必也不会在意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前去聆听教诲。”总觉得那两位先生另有所图,可一时间萧宁找不出任何证据,也只能一直由着他们。
孔柔一听挑起眉头问:“雍州要出事儿?”
萧宁闭嘴,孔柔立刻不再多问,“去吧!”
这是有所察觉,又不打算多管,全然让萧宁按她的心思行事。
“阿娘,我去了。”萧宁的确不打算跟孔柔细说雍州的情况,以及对雍州刺史的算计。
外面的事,既然萧宁一力揽下,自当为萧谌安顿后方。
雍州刺史既然动了,想必一定会赶在萧谌回到雍州之前。
萧宁很是好奇,这一位刺史究竟会怎么行事?
***
很快萧宁就知道了。雍州刺史已经召集了手中那为数不多的兵马,想用这点兵马跟萧谌抗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捏住萧谌的软肋。
萧谌的软肋是什么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