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评立刻道:“一事不烦二主,瑶娘手中都是得力之人,由他们出面,必能事半功倍,我且坐享其成。”
彼此一向合作愉快,瑶娘查得如此尽心,亦不过是因为赵十四郎当日想害的人是萧宁。
“公主府建成之时,你得在百忙中抽出些时间来一趟,我有事同你商量。”瑶娘跟在萧宁身边多年,最得萧宁信任,公主府若成,萧宁第一个要请的人该是瑶娘。
“唯。”萧宁但有请,瑶娘连声应下一声是,这就走了。
“方才,这些尸体里,你在看到原本属于他的那具尸体时,定是认出烧得面目全非的不是他,满心的欢喜。我也不问你如何认出来的,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你唯一活着的儿子落入我们手中,这一回,你若是再不告诉我一切,你知道后果?”
萧宁走到赵十四郎面前,不让他们父子接近,同时,她不怕赵十四郎知道,他的儿子赵用,落入他们手中,这个更是弑母之人,他是休想得逃脱。
“那又如何,横竖都是死,不过是怎么死法而已,我们敢做,难道还怕死?”叫人完全想不到的是,赵十四郎在看到赵用的那一刻,眼中再无光芒,说话的人却成了赵用。
“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难道不是生不如死?”一个敢弑母的人,定是早料到自己的结果,不过是成王败寇。最后落于他人之手,由旁人决定生死罢了,何畏之有。
然,这世上难道除了生死再无其他。
“以严刑逼供,必为天下人所指摘,你不敢。”赵用一顿,随后反应过来萧宁的打算,冒出这一句话。
“你以为你还是长沙夫人的儿子,看在前朝的份上,我会如同对你父亲一样,不会轻易对你动刑?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经葬身于火海。
“作为一个人,你现在是杀害长沙夫人的凶手,证据确凿,你敢拒不认罪,动刑并无不可。”
萧宁接过话,好让赵用知道,现在他究竟是什么处境。
“你,你何来的证据确凿。”赵用是有些怕了,但就此认下,断不可能。
仵作恰好在这个时候走来,“明王,已然核对,这把匕首正是杀害长沙夫人的匕首。且长沙夫人身上的衣裳沾染血掌,若想确定凶手是何人,一核对便可知。”
这一位也是老手了,说起发现,正好可以用来指证赵用。
赵用在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怕了,不断地后退,却叫黑衣玄甲牢牢的捉住,不许他轻举妄动。
“拉过去比一比便可知。”长沙夫人的尸体就在不远处,方才仵作在一旁查看,如今再想验看究竟是不是赵用杀的长沙夫人,一试便知。
“我不验,我不验。”赵用不断的挣扎,岂愿意就此任人摆布,黑衣玄甲都是习武之人,万不能让他一个纨袴郎君挣扎开,将人拖过去,不由分说地在仵作所展示的衣裳上的血掌对比,一对,正好对上了。
“你还有何话可说?”匕首是从赵用的身上搜出来的,长沙夫人衣裳上的血印,赵用的手掌与之比对正好,赵用纵然再想狡辩,如何狡辩。
“不是我,不是我。”赵用矢口否认,弑母之罪,不管是谁都只有一死,不为世人所能容,他断然不能担下这样的恶名。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由不得你。”萧评喝斥,且一声令下,“来啊,将他们父子推出去,将他们的恶行公诸于众,且让人知道,赵家之人都是何等的禀性。”
萧评言至于此,事情就不仅仅是赵十四郎和赵用父子二人之事,就连赵家,那是赵氏所有人都将为他们父子做的事付出代价。
赵十四郎的面容变得狰狞,这一刻却不愿意说话,清河郡主于此刻道:“我可以证明他们父子都是无.耻之极的奸佞小人,人人得以诛之。”
这一对父子,一个两个都是色.欲熏心。不仅是前朝皇帝的妃嫔,就连前朝公主,他们都想收为玩物。也不想想赵十四郎可是长沙夫人的夫婿,是清河郡主的姑父。
长辈长辈,难道只是一句话?
一个当长辈的对晚辈动手动脚,是为天下所不能容。
赵用更是弑母!
弑母者,有违孝道,是为天理所不能容,人皆欲杀之而后快。
“说来,你刚得一个儿子,也算是后继有人。确定不为你的孙儿争取一番?”清河郡主要人绝望,同样也要给他们希望,好让他们明白,她可不是凡事随口一说,并不行动的人。
赵十四郎这一刻才意识到,萧宁和萧评都不是在说笑,就连清河郡主亦有心要置他们父子于死地,恨不得将他们除之而后快,若是他们再想嘴硬,纵然他们不畏于死,臭名昭著,更是断子绝孙,牵连家族,他们不能。
“有后了吗?”萧宁显得有些好奇地询问,甚是觉得这也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是,只是一个小妾所出。毕竟整日花天酒地的人,并不想成亲,更不愿意受人约束。有后,也是因为姑母执意留下,否则这个孩子早便死了。”
其中的内情,自然是在赵府呆久的人最是清楚。
“人可还在?”萧宁难得竟然得知这件事,甚是欢喜地冲一旁问。
“府里上下我已命人看护起来,任何人不得伤及于人,想是无事。”萧评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目光落在清河郡主的身上,可见这一位有心。
“派人去请。”萧宁将话说得客气,明明这一个孩子更是罪人之后,一家子就剩下眼下的父子,还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她对孩子客气,亦不过是为了让人明白,有些客气,他们若是不懂得珍惜,将是何等后果。
赵十四郎这时候终于急了,连忙叫唤道:“不,等等,等等。只要你们答应我,让我的孙儿活下来,不让我赵氏身败名裂,我可以把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急切殷勤地望向萧宁,希望萧宁可以网开一面。
“父亲!”赵用很明显并不认同,急切地唤一声,望他能改主意。
赵十四郎毫不犹豫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可以死,可是我断然不能让赵氏绝后。”
一旁的尸体中,都是何人,赵十四郎根本不敢赌。
亦正是因为如此,他定要保存唯一活着,且不无恶行,只要萧宁愿意网开一面,必能逃过一劫的孩儿。
“可以。”萧宁答应得分外爽快。
孩子,不杀一个孩子对萧宁而言算不得什么。可是一个没有家人庇护的孩子想安然无恙的长大,谈何容易。
要知道如今这世道,可是一个小感冒便足以要人命的时代。
赵十四郎万万没有想到,萧宁如此爽快,惊愣望向萧宁,透着不可置信。
“怎么?我答应得太痛快,你们不乐意了?最好!”多余的话,萧宁根本不想说,一个眼神扫过身后的人,立刻有人退去,这就准备去办萧宁吩咐的事。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一看萧宁误会了,急得赵十四郎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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