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这是被噎着了么,怎么不说话,这团圆糕到底哪家更好吃?”
“刘长老你别光顾着吃,说说这团圆糕怎么样?”
刘长老有些下不来台,他现在心里也苦。团圆糕他吃过多年,楚心柔做的,不管是口感还是做法都是他见过的团圆糕里数得着名号的。
就是因为这,他才会说出之前的话,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外来的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做的团圆糕竟然更好吃。
他现在恨不得时间倒转,穿回去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叫你拍马屁,这会儿可怎么搞。
这会儿人群都等着看笑话,谁叫平日里刘长老仗着刘家捧高踩低,一个金丹初期的长老连金丹后期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不会有人替他圆场。
“你倒是说说,这团圆糕什么味?”
被众人追问,刘长老脸憋得通红,昧着良心支支吾吾,“当然是楚贤侄做得更好吃。”
他这话一出,手里的三公叶紧接着就变红了,有眼尖的修士当场就喊出来了。
“哟,快看,三公叶变红了。”
刘长老眼里一阵懊悔,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一时间人群都知道刘长老说谎了,当场嘲笑起来,刘家家主看不下去,怒喝一声,“还不快滚下去,丢人的东西。”
刘长老讪讪退下,一直到团圆节结束都没出来过。
其他长老有刘长老的前车之鉴,都老实了不少。他们跟刘长老那个蠢货可不一样,他们都是家族的嫡支,要脸。
长老团中有一味蓄着花白长髯的老头,脚步轻快地走到姜瑶瑶的长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饼。
上一轮他原本想投给姜瑶瑶的,可楚家找上门来,以救了他孙女为由请他帮忙,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投了。
这一轮,楚家可没有第二个救命之恩让他报,自然想怎么投就怎么投。
团圆糕附近立了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广式团圆糕,圆圆的月饼呈棕红色,面上刻着各种花纹和字体,看起来赏心悦目。苏式月饼白皙酥脆,小巧玲珑。还有冰皮月饼。
青花瓷花纹十分讨喜,淡雅的青蓝色与白色混合在一起,像把蓝天白云扣下来做成了皮,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感觉。
每种类型的还有好多种馅料,看起来相当不错。
韩长老一个都没听说过,他对每一种都很感兴趣,每种都拿了一小块,眯着眼睛细品,“不错,不错。广式月饼皮薄松软,馅料香甜,苏式月饼香酥脆口,口味丰富。”
其他人听到韩老的评价,全都将手伸向团圆糕,韩家可是糕点世家,在太湖一带做团圆糕是出了名的。韩长老都说好的东西,他们当然要尝尝。
这一尝就爱上了。
广式月饼的香,苏式月饼的酥,还有冰皮月饼的香糯,每一种都像长在了他们的喜好上,给他们与众不同神奇感受。
“这团圆糕也太好吃了,这馅料居然还有肉,最关键的是这肉的居然感觉怪好吃的。”
“什么?还有肉的,我也来尝尝。天啊,还真有肉。好吃!”
“我这还有蛋黄的,这里面好像是花生瓜子,哦,这是五仁的,我喜欢这个。”
人群里一会儿又是一阵惊呼,发现什么新鲜口味,修士都围过去尝,也很好吃。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蛋黄的老娘也喜欢,火腿的也不错,还有这莲蓉的,怎么都这么好吃。”
每种口味都有忠实的爱好者,人群嘻嘻哈哈,好不热闹。这热闹就像耳光,扇的楚心柔脸都肿了。
人群中有他们的托,使劲忽悠人去尝裂纹团圆糕,刚开始有那么几个人被说动,走过去尝了一口撇撇嘴,又回了姜瑶瑶这头。
这下更没有多少人去楚心柔那边,楚心柔脸上挂不住,看姜瑶瑶的眼神都快吃人了。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这些人最后还是被赵家要求品尝楚心柔的月饼,一个个让他们吃月饼像上坟,脸上写满了勉强。
还说歹说总算尝了一口,全都摇头。
韩长老摇头晃脑地品着,像凡人界里教书的老夫子,这团圆糕真是不错。
每一个月饼的火候都恰到好处,最可怕的是,同一种月饼的重量和口感竟然完全一样,这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个月饼。
这样的灵气精细度和神魂强度,连他都做不到,可是这个年轻人竟然做到了。
韩长老不由得生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迟暮之感,想再拿一块团圆糕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可一看,桌上哪还有团圆糕,连苏式月饼掉的饼渣都被人吃完了。
众人都忙着品尝月饼,自然没人注意到楚家人中有一个与姜瑶瑶面貌三分相似的中年修士,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姜瑶瑶的脸看。
这一场加赛的结果,不用投,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楚家没等到投票,主动弃权。
只是走之前,楚心柔看姜瑶瑶的那一眼,那些买了姜瑶瑶月饼的修士都不禁替她担忧起来。
姜瑶瑶多谢他们的提醒,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她也不是好惹的,想动她先问问她手里的菜刀。
月上中天,人群才慢慢散去。锦鲤一族去和赵家交接太湖管理权了,回笠泽估计要到明日了。
姜瑶瑶在附近租了一条船,她要去游湖,顺便巡视一下自己的鱼塘。
这可是她用月饼打下的江山,以后都不缺河鲜吃了。
湖上星星点点,摇曳着莲花灯,卫阶见她感兴趣,掏出几盏地给她。
“你什么时候买的?”姜瑶瑶开开心心的接过,点燃灯芯,推入河里。
灯光隐隐约约,照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平添一份光彩。看的卫阶有些移不开眼。
姜瑶瑶许完愿,拿出特地预留的月饼,又拿出私藏的猴儿酒,招呼大家吃月饼喝酒,游湖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