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玩权谋的老手,深得“兵不血刃”的真谛。不像无羡,看谁不爽,一巴掌直接拍死对方。
简单!直白!粗暴!
二更时分,张永带着几名好手,偷偷摸入了太仆寺街的衍圣公府。
人还在正房外,就听到一声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由门内传来。
张永内心嗤笑:整个衍圣公府,怕是只有门外的那对石狮子是干净的吧!
推门而入,就见到一张黄花梨攒接福寿纹罗汉床上,绑着一名妙龄女子,宛若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眼神空洞而木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气。
她的身上则压着一名华服男子,在兽欲的驱使下,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还以为今日在奉天门外那一跪,衍圣公伤了身子,想不到精神头挺不错的啊!”
衍圣公正在兴头上,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身下的老二立刻就软了。
慌慌张张地从那女子身上爬了下来,跌跌撞撞间,差点被褪下的亵裤绊了一脚,“张、张太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怎么都没人通报一声,门外的守卫都死了吗?
张永含笑未答,目光越过他,落在榻上的女子身上,正是当日朱寿放出宫的一个。
啧啧,原本如花似玉的美人,如今发丝散乱,眼窝深陷,裸露的手腕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勒痕。
原本早已绝望的她,看到有人闯入,还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双目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住地向他呼救。
可惜嘴上蒙着布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到期期艾艾的呜咽声。
张永招来两名内使,给她松了绑,撩开遮挡在她脸上的散发,仔细端详着,“这小娘子的脸熟得很啊”
衍圣公的亵裤穿了一半,动作一顿,差点两条腿穿入了同一个裤管中,干笑两声道,“世间貌美的女子,不都长着柳眉杏眼,楚腰蛴领的?自然看似差不多的,哈哈!”
“此言差矣,环肥燕瘦,各有风韵不同。尤其是眉端这粒痣,咱家越瞧越眼熟,这个小美人像是在哪儿见过啊?”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神一亮,“对了,咱家想起来了,就在豹房见过!”
“怎么会呢”衍圣公眼神飘乎不定,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
张永可不给他蒙混的机会,大喝一声“大胆”,凌厉的目光直逼衍圣公,“竟敢将手伸入豹房,偷人偷到圣上身边了。你这个衍圣公若是不想做了,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嘛,可以重新举贤任能!”
他从七岁起,就袭了衍圣公之位,享尽了荣华富贵,怎舍得轻易放弃?
没了衍圣公之名,他什么都不是,还不被赶回曲阜祖宅,同一大群人挤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