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坏婢(重生) 火莺 2278 字 2023-08-18

胭雪心里一跳,收回目光,可走了几步,还是低着头不自觉的轻笑出声,惹得谢狰玉跟其他人都朝她看过来。

她那笑声像极了小人得志,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愣是鲜明。

胭雪梗着红透了的脖子道:“世子,做的好!”

谢狰玉眼珠一转,就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怕不是他与谢修宜不对付,顺带着为难段淑旖,正合了她的心意。

胭雪望着他的眼神充满敬畏还暗藏丝丝崇拜,打着为谢狰玉说话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想让他给自己出气,说:“世子真威武,就该让段她、她知道王府里的规矩!”

谢狰玉垂眸觑着她那副暗暗偷乐小人得志的模样,能感受到她此时从身上透出来的高兴,既瞧不上又觉着有些意思,他故意问:“什么又是王府的规矩?”

胭雪见左右无人,大言不惭的小声道:“反正不是她们段府的规矩,到了王府就得守着王府的,世子就是世子,才不是她可以欺负的!”

这话明明是借谢狰玉来说她自己,胭雪看他的乌溜溜的眼珠仿佛有星子,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拼了命的借这个机会,到谢狰玉面前上眼药。

惹得谢狰玉沉着声,意味不明的盯着她说了句,“能耐了。”

胭雪二丈摸不着头脑,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如今世子因为大公子,也不喜欢段淑旖,这简直与她期望的一样,可是再好不过的事,她甚至希望这样的事天天都能发生,她对付不了段淑旖,世子还没办法吗?

她现在也认得一些字了,知道狐假虎威不是什么好话,可在她看来,简直是对现在的她大有益处!

三日后段淑旖与谢修宜回门去了。

年节将至,冬雪渐渐地停了不少,室外还是冷的叫人面容发僵,胭雪到谢狰玉房里,听他与三津说话,才知道过完年,开春了他便要行冠礼。

听三津的语气,好像很多人都在翘首以盼谢狰玉及冠这一天,而端王谢世涥似乎也有意等谢狰玉及冠后,也安排他做些正经职务,不想他在京都纨绔里混日子。

三津说:“王爷想让世子通过考校,入职朝堂,大公子及冠那年也是如此。”

谢狰玉扯了扯唇,淡笑道:“想我跟谢修宜一样,走他的老路子。”

三津默然,世子当然是不可能走老路的,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他与三津说话,胭雪则在房里抱着团圆儿喂吃的,隔得有些远,后面的她就听不懂了,而她唯一记住的就是谢狰玉要及冠了。

府里又要出喜事了。

谢狰玉的及冠礼,谢世涥明显有要为他大办的意思,宫中的太后和圣人对此事也颇为关注,甚至送来旨意与宫人,专门用来帮忙操办世子及冠礼的。

还要拟定倒是主持冠礼及旁观冠礼的人选名单,声势浩大规格严谨,那日所有的来宾都将见证谢世涥为谢狰玉加冠,以示他正式成人,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可以有一番大作为的男子。

胭雪从谢狰玉的冠礼也想到了女子的及笄礼,她见识浅薄,在此之前也根本不懂这两种礼的真正含义,下人中更是不可能施行及笄礼的。

只有在段府时,段淑旖热闹过一回,也就是在年前的时候,她当然是没见识过的,连去前头服侍的资格也没有。

现在谢狰玉要及冠了,就是寄托了她的梦。她应当是有机会旁观的,心里有种宛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喜悦。

但在行冠礼前,还得等到开春才行。

年节前几日,段府的马车送回来段淑旖与谢修宜,二人一个去了后院,一个去了书房。

到傍晚时,胭雪才从婢女口中知道,王府要摆家宴。

平日王爷都上朝去了,府里虽然每日都有准备一桌的饭菜,但胭雪从未见谢狰玉去吃过,都是由厨房弄了送来静昙居的。

她也私底下悄悄问过其他人,三津对她打探世子的事虽然表情很严肃,然而还是告诉了她,“同他们一起用饭,世子嫌倒胃口。”

所以谢狰玉一次也没去过,可他的衣食用度府里的大管事却丝毫不敢马虎,相比较谢世涥不在,谢狰玉又不去,反倒是饭厅里的用度还不如他自己在静昙居里吃。

高氏等人虽然有怨言,但因着谢狰玉的用度够格,还有他自己出了银子养着,他们做不了什么。

许府因他年幼丧母,又是许家女儿唯一的独苗,每年都会补贴谢狰玉不少钱,宫中太后圣人赏赐也不少,加上谢狰玉母亲的嫁妆,他一人的财力就比高氏王氏加起来还要可观。

可是这回特意有人来传话,说府里要摆家宴,是要宴请什么人?

胭雪抵着谢狰玉的胸膛,眉眼皆是春色,秋水星眸好奇的看着他问了出来。

谢狰玉在她背上抚摸,摸了一手的乌黑柔顺的青丝,指间穿过她的发,闻言还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胭雪不明白,“世子笑什么?”

谢狰玉看她一脸茫然,是真的不懂,才似怜悯似谐谑的幽幽道:“怎么,你自己没打听清楚?”

胭雪不知道这事怎么和自己又有关系了。

谢狰玉:“谢修宜的新妇回娘家搬了救兵,近日就要登门回礼。”

他嘴角上恶劣的笑在胭雪眼中越来越故意,“也就是你害怕的段府的夫人,要来做客了,不仅是段夫人,还有你家段大人。如何,是不是很好笑啊?”

胭雪呆若木鸡,段淑旖在王府里,她最近都不敢出静昙居一步,就怕被她找到机会寻自己的不是。

怎么现在,刘氏和她父亲还要登门?

第51章故人是谁。

临到出门前刘氏还在镜前装扮,段鸿差人过来催促,说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张媪在身旁低声劝道:“夫人莫怕,就算郎君在王府看见了那小蹄子,他也不知道她是当年那个孩子。如今那小蹄子躲在王府不出来,我们也拿她没办法,可小姐不是嫁过去了吗,日后有的是机会拿捏她,害怕她掏出咱们的手掌心吗。”

刘氏心中烦乱,面上也带了点不少情绪,透过镜子就能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就是再打扮,这张曾经如娇花般的容颜,也遮不住岁月风霜留下的痕迹。

尤其一生怒,便显得有些刻薄,略带点老态,她只好缓了缓脸上的表情,“你是不知道他多情,夜里我睡了,他还拿出那人的画出来看,我都想一把火把那些东西都烧了,可他知道我发现他夜里起身后,还把她的东西锁上了,让下人收起来,这是拿我当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