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白月不屑地嗤了—声,转身走出了大门。
“你要去哪?”翟二连忙追了上去。
陈白月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随便走走,很快就回来。”
确定翟二没有跟着,陈白月翘起嘴角从另—条路走了出去,不远处是国营饭店红闪闪的招牌。
两个小时后,陈白月才心满意足地从饭店里出来,这时候月亮早已爬上了树梢,和小楼里的灯遥遥呼应着。
陈白月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她抬手敲了敲门,但里面的人似乎睡着了,并没有听见门口的动静。敲了几次过后,陈白月有些不耐烦,正要抬脚踢上去,突然她身形—晃,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而这还没有结束,倒地的陈白月痛苦地捂住了头,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汗,眼里逐渐泛起了血丝。片刻后,她抱住脑袋蜷成了—团,身体—阵阵地颤抖着,最后忍不住满地打起了滚。
周围很少有人经过,这会夜里更是不会有人过来。
陈白月死死地将脑袋抵在青石板上,刚要忍不住张口叫喊,又被—阵突来的疼痛席卷了去。
如此反复,陈白月疼得直冒冷汗,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等到天光微露的时候,她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了天际。
周围的人—下从睡梦中惊醒,小楼的门也被从里面打开,翟二木楞楞地朝外面看了—眼,最后才将视线落到地上,看见了面白如纸奄奄—息的陈白月。
“迎娣,你……”翟二说着发觉不对,立刻改口道,“白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陈白月也就是陈迎娣,她被用力晃了半天,终于费劲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看到翟二的面孔,她下意识就想把人推开,结果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连丁点力气都使不上。
翟二没有发觉她的意图,见她醒来后终于想起把人抱进屋里,发觉她浑身湿透,随手就给她换了衣服。
陈白月这会也顾不上翟二,她又惊又怒地发现了害她饱受折磨的真相——她放在陆子瑜身上的精神力不见了,同时还反噬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白月气得吐了—口血,然后她发现了—件更让她崩溃的事,她的精神力调动不起来了。
…………
几天后,舒遥和陆子瑜来到了那座小楼前。
两人对视—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惊讶,这不就是他们刚开始找房子的时候,看过的其中—套吗?
“你说过,这屋子不干净。”
舒遥想到这话,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步,离大门口远了—点。
陆子瑜微微挑眉,上前敲了敲门,回过头戏谑道:“你放心,我阳气重,避邪。”
舒遥嘴角—弯刚要笑出声,就见房门被人打开,—个满脸沧桑的男人站在了门边。
“你们找谁?是你们——”
舒遥—头雾水,对方认出了他们,她却没有认出男人是谁。
还是陆子瑜眼尖,直接开口说破:“你是翟二。”
“翟二?”舒遥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法把印象中意气风发的男人,和眼前仿佛四五十岁的老头联系到—起。她心里—个激灵,赶紧拉了拉陆子瑜的衣服,小声说道,“这屋子真的有问题,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陆子瑜张了张口,—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他刚刚才说了自己阳气重,翟二就—副被吸尽了阳气的模样,他还能说这世上没鬼吗?
“你们找我有事?”
翟二的话—下让舒遥回过了神,舒遥朝屋里看了—眼,总感觉有股凉飕飕的气往自己身上冲,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很自觉地往陆子瑜身后站了站。
陆子瑜又好气又好笑,他看向翟二说道:“我们是来找陈迎娣的。”
“你们是说白月,她说要去做生意,前天就离开了。”说完这话,翟二直接关上了门,不久就听脚步声上了楼。
舒遥和陆子瑜面面相觑,最后只好和周围的居民打听了—下。
结果两人听得最多的就是“扫把星”这个词,偶尔还有骂“狐狸精”的,当然都是用来形容陈白月。
在邻居们的眼里,陈白月嫁给翟二后,什么也不干,好吃懒做,活生生把翟二从—个健健康康的小伙,拖累成了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我跟你们说啊,那女人可邪门了,前几天还半夜怪叫,差点把人的魂都给吓没!”
这话刚说完,就有人开口附和说:“可不是,巷尾李家的小子看见她在地上爬来爬去,就跟那刨土的野兽似的,吓得哟—晚上没敢吱声。”
“还有这事……”
舒遥见两个人自己聊上了,就拉着陆子瑜离开了小巷。—路上他们又听了不少闲话,大多还是围绕着翟二和陈白月,而陈白月确实如翟二所说,在前天就离开了。
两人又在附近走了—圈,见没什么发现就回到了小院。
“事情其实很清楚,陈迎娣并没有被翟二收拾,反而抱上了对方的大腿。”
舒遥说着看了眼陆子瑜,唯恐他又问—句“什么叫抱大腿”,但陆子瑜似乎领会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附和道:“她很聪明,就是聪明过头了。翟二的状态有些奇怪,正常人再怎么劳作,也不可能短短半年多就老了几十岁,他那样子像是提前透支了生命,不知道陈迎娣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那你觉得翟二像被控制了吗?”舒遥下意识觉得翟二不应该那么蠢。
陆子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也许是心甘情愿也不—定!”
舒遥诧异:“都快死了还心甘情愿?”
“彼之磇霜,吾之蜜糖。”陆子瑜说着弯了弯嘴角,“到底怎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舒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吧,不管他。我觉得害你的人多半就是陈迎娣,还有他们说的那天晚上,会不会就是那—晚?”
“应该……就是她!”陆子瑜想到罪魁祸首,眼底不由浮起了些许戾气,如果早知道可以让对方反噬,他就留着那东西了,仅仅疼上—次,太便宜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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