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严言过了碧玉之年,皇帝念在严思月一人在宫中孤苦,没有同龄人作伴,这才传了严言入宫陪伴。
再见严思月时,她已是完完全全能担得起月禧郡主四个字的人物,行为举止皆稳重得体,言语中透着知书达理,整个人散发着温婉和善。
严思月一改之前对严言的疏远神色,将严言当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照顾疼爱。
严言与严思月的性格样貌本就大相径庭,严思月端正的像是个木头美人,除了平时的细声细语,便是窗前的多愁善感。
而严言被家中保护的很好,从小惹祸不断,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却无人责怪。
两个人站在一起,富有生气的偏偏更惹人注意些。
严言是灿灿夺目的光,还没来及感受这世上的暗,就不慎落入了严思月手里。
她天真不设防,入宫前常听母亲念叨要让着郡主,要听郡主的话,便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严思月说她穿月白好看,姐妹穿同色才显得同心。严言便日日穿一身月白,哪怕别人说她东施效颦她也不在意。
严思月说她的模样生的极好,只是表情丰富显得颇为古怪,不如面无表情来的好。
严思月说她话太多,不似小姐做派,应当沉默矜持才好,回应的话越少越好。
严言字字当教,生怕一个做的不好连累严思月被人诟病。
后来严思月逢人便夸赞自己谪仙下凡的妹妹,严言也依严思月所言,演足了孤傲清冷的做派。
只是人性使然,有的人往往偷偷瞧一眼便罢了,有的却总要在离去之时说一句“不过如此”来平衡自己的内心。
没曾想一开始只是被人孤立,排挤,后来竟日日当着她的面议论,说月禧郡主平易近人,郡主妹妹却是个眼高于顶的。
久而久之,严言养成了个不爱出门见人的性子,活泼欢脱也一起烟消云散,虽是不知那个环节出了差错,但严言从未怀疑过严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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