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开口说话,声音又哑又低,陆淮安就贴近耳朵去听。
“陆淮安,你的名字很好听,三个字拆开来合一起念起来都好听。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你。
“可是啊,你们都不懂。惊才绝艳的陆淮安不懂,剑术超群的江逐浪不懂,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或者是相互喜欢,彼此不一定要在一起。因为你们只是喜欢,不能做到包容理解,都说爱情求不得,可是在一起更是一种缘分。
“我在这里想了这么长时间,其实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有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在婚前并未见过,可是婚后仍旧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为什么有的人相互喜欢,在一起却并不快乐。我想不明白,就通通把他们归结成缘分。
“陆淮安,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奢求你放了我。而是要告诉你,咱们两个人之间并无缘分,从一开始就是强求来的。强求来的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的爱并不能让我接受,我们也……并不适合在一起。”
陆淮安身子一颤,本就是没好全的底子被弄得头晕,他苦笑连连。
“那按你的意思,孤就该走了对吗?”陆淮安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在压抑着,狠狠地压抑着。
“南疆皇请自便。”
“你叫孤什么?”
“南疆皇。”
呵,陆淮安冷笑。南疆皇,一切不又都回到最初的样子了吗?不,永永远远都回不去了。他一甩袖袍,迈步离去,玄色衣衫隐没在这无边的夜色当中。又有谁知道,他堂堂七尺男儿一国之首眼中竟因为一个女子噙满了泪水。
“出来吧。”
江逐浪笑得随意,他捡了处干净地方就随地而坐,慵懒地看着憔悴不堪的楚河。
“你几时这样厉害了,竟能发觉小爷过来。南疆皇那小子的暗卫也是厉害,斗了好一番才进来。”
楚河没准备搭理他,她想说的话,她应当说的话,早在刚刚已经说完。
“别不说话啊,这可不像你的性子。”江逐浪推了推楚河的肩膀,“当初咱俩这性格最合得来,小爷也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谁知道你总想着在背后坏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