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有些惊恐地看着王老汉,王老汉依旧微笑着,深邃无波的双眸,竟有些令人害怕。
“你认识我姑父?”
“何止认识!”
王老汉笑着,却并不多言是怎么认识的他姑父,反而把白蝉给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墙角处。
“我还知道,你爹娘早死,你是被你姑父卖到巡抚衙门当奴才的,可对?难道你就不想赎身?不想继续读你的书,将来考个功名?”
说中白蝉的心事,他沉默了。
王老汉见得计,继续追问。
“那个陈牧如今当了解元便这么威风,你真的心甘情愿在他身边伺候他?”
句句锥心。
白蝉看了眼手里攥着的油条,心里好似被鞭子给狠狠地抽了一下,缓缓抬眸,看着王老汉。
王老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冷笑。
在他看来,只要陈牧死了,赵财主家就能重新娶他女儿,他家里照旧有一棵摇钱树!
……
白蝉魂不守舍地回了家,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包油条。
“怎么回事儿啊,回来的这么晚。”
谢英正好在院子里劈柴,看着他呆呆地走了进来,满脸心事的样子,心里愈发起疑。
可白蝉却只说了句“买的人多”,便急匆匆地走进厢房里去。
陈牧正坐在椅子上,拖着腮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