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在房中,疲惫地揉着额头。
这具身体原有的主人,患有严重的头风,陈牧穿越而来,时不时就被搞得头痛难忍。
白蝉端着汤药进来,陈牧斜眼看着他。
一个是因为动了杀机,一个是因为头痛惹来的烦躁,二人的神情,都不怎么和善。
走到桌前,白蝉眸中拂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端着药盏的手突然悬浮在半空。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
也是他最后一次回心转意的机会。
当他斜眼看到柜子上放着的那件解元才能穿的墨绿色官袍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抽动了一下,那药盏也就这样放在桌子上了。
陈牧见他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
“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陈牧看了一眼药盏,又看了眼白蝉,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
老实说,陈牧现在谁都不相信,就算是这两个贴身伺候的仆人,谁又知道心里都打着什么算盘呢。
我好心好意对你们,你们若是不领情,也别怪我翻脸了。
陈牧心里这样想着,端起药盏,还没到嘴边,便皱着眉头说道。
“这不是我吃的那药,味道不对。”
白蝉瞬间慌了,后背冒出了冷汗。
“就是您吃的那个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