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关你屁事”差点脱口而出,但闻觉今晚走了许久的路,劳心劳力,不想再继续争吵。
他回头看着陆清明,神色又冷又硬:“落在冯会长家了,有问题?”
陆清明没追问,撑着太阳穴闭上眼睛,看样子的确是喝了不少。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迈巴赫停在紫荆大道和建设交叉口。
陆清明撑开眼皮,他透过车窗看向街对面,陈旧的洋房,被昏暗的路灯掩映着,被葱郁的树木环绕着。
他微哑着声音说:“我小时候跟着承安来过这儿,吃了你妈妈烤的巧克力饼干。”
闻觉纹丝不动:“是吗,我不知道。”
“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当然不知道。”陆清明说,“当时我也只有八九岁。”他伸手搭上闻觉的手背,“你是承安的外甥,我自然是希望你一切都好。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你明不明白?”
闻觉飞速抽回手:“就因为我是周承安的外甥?”
“不然呢?”
“只因为我是周承安的外甥?”
“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
闻觉摇头,二话不说就要开门离开,车门是锁上的,他回头瞪着陆清明。
“让他走。”陆清明说。
闻觉打开门,逃也似的跑掉了。
跑到巷子里,他停下脚步,撑着膝盖深呼吸几次,而后偷偷回头,张望了一眼。迈巴赫已经走了,车轮开过的地方,有春风卷着树叶打旋儿。
闻觉站在路灯下,肚子“咕噜”一声。晚上光顾着和人闲聊、散步,一桌子山珍海味根本没有吃上两口。离开别墅后,一路上费心费神,消耗了不少能量。
他想起柏飞家冰箱里的剩菜,于是健步如飞,直奔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