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手机,眼中有片刻失措。
和我预料的一样。
而我在等他的解释,甚至想劝服自己只在乎他的解释。
“秦琴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前段日子忙,我忘记告诉你了。
”语句通顺,神色自若,像是早就打好的腹稿,语气坚定得像是要把自己说服。
“那为什么……”我的那半句“她会约你老地方见面”被他生生截断:“我都解释过了,你别疑神疑鬼、追根究底了,难道你不信任我吗?”我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没有作声,回了里屋,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研讨会。
他在我身侧躺下,没有像从前一样在闹矛盾后温声讨好我。
2这不是徐徵第一次对我不耐烦了。
今年上半年徐徵的生日,我请了三天假,从北京飞回老家,许是越来越少的联系让我心里隐隐不安,这次生日我想陪他一起。
我来到他父母给他买的房子里做好了饭,等了很久,不见他。
心道可能是在加班,毕竟最近他常说他工作很忙。
大概晚九点,他回来了。
带着丝丝缕缕的酒气。
我熟悉那个味道,那是我们高中对面美食街半旬酒屋的甜酒的气味,高中时我妈管我很严,我却也买了偷喝过几口。
那时他自告奋勇帮我捧书时嗅出过我身上的酒气,笑笑:“课代表好像也没老刘说的那么乖。
”老刘是我们的班主任,徐徵从不称他老师。
他在和我表明心意前玩世不恭,消极学习,在我明确拒绝他后奋起直追,却也赶不上我,大学与我在一个城市,却不在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