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雁正希翼着在场能有人说句公道话,有人能做主带着她,至少跟着这一行身份不低的人,总比回家嫁给举子姐夫好。
驿卒也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莫名感觉大堂的氛围有些怪,但也没当回事,他端着托盘走至君岁宁身边,“小姐,早膳。”吆喝着,将两碗粥和几碟子小菜放下。
还有两个肉包子。
驿站的物资不算丰富,毕竟离城内有些距离,隔好几日才会进城买一趟。
这两个肉包子,是君岁宁和越庭欲两个人的份量。
这时,越庭欲已然走到君岁宁身侧坐下。
君岁宁一边看着肉包子,一边鄙夷阮雁所说之话,甚至不需要回头看她,就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是何等的故作可怜,君岁宁忍不住出言怼她,“阮雁姑娘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安身立命之本,也没有独自生活的勇气,那为何还要孤身跑这么远的路出来?寻死吗?”
阮雁语噎,听见这话恨不得扑上去为自己出气,而此时却不得不控制自己,“阿宁小姐,您我都是女子,何苦这般为难我呢?”
“我为难你?”君岁宁憋不住笑了,回头去看她,只见阮雁不知何时落下清泪。
美人垂泪,可惜岁宁是不会因为她哭而心生怜惜的,继续说道,“你哭就有道理了?昨日带上你是因为将你丢在深山里担心你出事,但却并不是我们的义务,你不心怀感激便罢了,怎么还趁机赖上我们了?”
“你……”阮雁被说得哑口无言,又将目光投向了越庭欲,“越公子……”倒是说句公道话呀!你是个男人!
阮雁所想,无人知晓。
“你别看他!”君岁宁音量都提高了几分,眉毛拧起,很是不爽。
饶是身侧的越庭欲都被她突如其来变响的声音惊了一下,抬头朝她看去,见少女小脸上毫不掩饰张牙舞爪的气质和表情,他嘴角的弧度都不自觉翘起。
两个女子对峙间,周围也没人附和或劝慰,只是竖着耳朵听,没有丝毫想管事的欲望。
君岁宁忽地闻到肉包子的香气,随即眼前便出现了个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