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静静看着他,并未作答。
萧华雍却含笑道:“我替呦呦答,若你我成婚以后,她主动伤我,你定会为我教训她。教训之度视她伤我深浅而定;若你我尚未成婚,她便是伤了我,你也会置之不理。
自然,呦呦不会为我教训她,亦不会干涉我报复她。”
沈羲和眨了眨眼,一瞬笑意从眼底划过,她依旧未语。
萧华雍所言就是她心中所想。
“呦呦会如此,盖因心中有远近之分。”萧华雍低声道,“我亦然,呦呦要在我们婚后才将我视作亲人。然则于我而言,此刻呦呦便已胜过世间万物天下众生。
任何伤你之人,我都能手刃!”
我并非凉血之人,亦不是嗜杀之人,更不是毫无血脉之情的人。
我只不过将你视作我最重视之人。
若有一日,我的至亲与你势不两立,我的选择只会是你。
“殿下,昭宁是个极难打动之人,殿下不若多顾惜自己。”沈羲和轻叹一声。
萧华雍的真心实意,她感受到了,也极其震撼萧华雍今时今日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但她就是该死的冷静,甚至她都为萧华雍倾心一个如她这样的女郎而不值,可她就是不会轻易坠入爱河。
儿郎入爱河随时可以抽身,可以片叶不沾身,潇洒离去。
女郎却不同,女郎过于执着和感性,一旦入了爱河,就是生死赌局,且是九死一生。
“我不愿顾惜自己,我深信总有人日后会万分顾惜我。”萧华雍目光灼灼看着沈羲和。
萧华雍总是这般信誓旦旦,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真的如此自信。
沈羲和轻轻摇头,行了个万福礼,就带着珍珠她们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子,转头问碧玉:“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