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绸帐被放下,銮驾继续行向了朝阳宫。

一直等到对方走远,乐师们才起身,有人小声道:“君后,留阮怜,当真是为了学琴?”

其他人一脸不确定:“也,也许……”

“……吧。”

作者有话要说:辞崽:你做大房,你做二房,不可以打架喔。

李皇&琴师:。

第22章

朝阳宫内只剩下云清辞与阮怜二人。

此前云清辞不解风趣,每逢眼线报告李瀛寻人弹曲,就立刻摆驾前去。李瀛嫌弃他扰了兴致,云清辞认为他魂儿都要被勾走了,时常闹的不可开交。

可事实上,想要拴住一个男人,总是靠驱赶别人怎么行?

房门一关,阮怜端坐琴边,手指轻拨琴弦,云清辞顿时从中品出几分极乐来。

窗外白雪皑皑,天幕圆月高悬,此情此景有美人作陪,又有佳音熏耳,我不乐谁乐。

此刻再次回忆起来,倒真是他当初脑子进水,不解风情了。

云清辞撩开衣袍直接在他身边坐下,阮怜掀睫瞧了他一眼,无声地将腿往旁边挪了挪,顺便把琴推来他面前,道:“君后此前可有接触过乐器?”

云清辞点了点头,哪怕不带前世,如他这样的世家公子,琴棋书画都是基础功夫,秦飞若当年一心挂在他身上,这方面从未懈怠过。

“那君后,想学什么曲子?”

云清辞想了想,道:“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素来是有情之人最喜欢的一支,他这话一说,阮怜就无言了一下。

须臾,他略显无奈地望向云清辞,道:“君后,可是对草民有意见?”

云清辞仰起脸看他,眨了眨眼,道:“为何这样说?”

他只是觉得此曲正配今晚,并不知道其在学乐曲的人眼中还有别的意味。

“……陛下此前,已经因为君后多看了草民一眼,罚过草民。”阮怜缓声道:“而且,不许告诉君后。”

云清辞脸色微微一沉。

这件事他的确一无所知,银喜与金欢竟也敢瞒他。

他豁然起身,手背忽然被一只手按住,阮怜看着瘦弱,力气竟然不小,云清辞被迫坐下,目光转冷。

似乎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阮怜缩回了手,道:“还请君后当做不知,草民位卑人贱,不敢劳烦君后出头。”

云清辞顿了顿。

重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眉头微皱,道:“我理解你的担忧,你不要怕,我既然敢留你,自然能够护你。”

他拍了拍阮怜的肩膀,道:“你只管教我就好。”

“那,换支曲子?”

云清辞不是很高兴,老不乐意道:“换什么?”

“阳春白雪?”

“不要。”

阮怜略作思忖,道:“君后想听什么样的?”

“要听风流放浪的。”

这宫中已经足够压抑,他现在就想听靡靡之音,就想放纵解放。

琴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唇畔微弯,语气轻柔:“草民倒是有一曲……”

他话未尽,云清辞便追问:“什么?”

“草民,不敢说。”

“快说。”云清辞说:“我命令你说。”

阮怜脸颊微微泛上红晕,云清辞好奇心全被勾起,伸手推了他一下,“快点,不然命人打你了。”

“……戏美人。”阮怜开口,似是有些难为情:“不知君后可有听过?”

这‘戏美人’,是坊间浪荡子所做之曲,它还有一个隐晦的名字,叫‘弄花蕊’,这首曲子戏谑中透着风流,风流中又透着那么一点的撩人,撩人中却又带着些许做作的高雅,当初一出世就受到许多贵族纨绔的欢喜。

但这样的曲子,在宫中是不许弹的。

云清辞的眼睛当即亮了,他一拍手,道:“好,就学这个!”

“若是叫陛下听见……”

“他忙得很,没时间过来。”

云清辞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个曲子,但他从未真的听到是什么样的,不过,他觉得有趣的很,道:“你怎么会这个?”

“在乐师眼里,无论什么曲子,都各有各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