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撒谎!我没有骗道长!”柳听奉反应过来,歇斯底里道,“我母亲是无辜的,她被当做炉鼎受苦多年,是四大世家囚禁她欺辱她!是他们人面兽心丧尽天良!为何沧澜山见死不救?!”
“看来我的话说的不够明白。”那位姓楚的剑修将剑抵在他脖子上,神色不耐,“沧澜山不愿救,不是你撒谎,也不是她是否无辜,而是魔族,本就不值得救。”
柳听奉仰头盯着他,从未这样清醒过:“到底是匡扶天下道义的沧澜山不愿救,还是你以沧澜山之名而代之?”
“你——”对方面色骤然沉下。
柳听奉不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蓦然起身,竟要闯沧澜剑宗的护山大阵。
“拦住他!”
柳听奉再快,也没有剑修的剑快。
他的手被钉在了距离大阵一指距离的地方。
剧痛自掌心渗透进每一处骨髓,让他无助地浑身发抖。
有人拽住他的后衣领,将他一路拖到为首的剑修面前,然后狠狠按下他的头,砸进雪里。
“魔族顽固不化,竟堂而皇之要闯我们剑宗的门,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楚师兄,若是李长老和掌门知道我们……”一个剑修犹豫着开口,话未说完,就被其他人推到了最后面。
“沧澜山谁说了算?当然是楚师兄!”
柳听奉已经听不见他们的话。
滚烫的血自他额头裂开的口子里流出,无声淌进雪里。
“师兄,有血——!”
“啧,这么禁不住吓,我还以为魔族有多厉害……把他丢下山自生自灭吧,没杀他,已经是沧澜山仁慈。”
柳听奉被御剑飞行的剑修,随手丢在了山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