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垂眸凝视他,残忍地摇了摇头,“不行。”
闻人渡沉默片刻,问:“我可以问师兄一个问题吗?”
“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带你离开。”谢盈俯身就要去拉他,却被躲开。
“这么多年来,师兄有没有哪怕一刻,怀疑过我是被人陷害的?”闻人渡一瞬不瞬盯着他,“师兄,你有没有?”
“你忘了。”谢盈无奈道,“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
沉默许久。
“啊,师兄说得对。”闻人渡跟着点点头,自顾自道,“师兄失忆了,当然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可他心里分明清楚,这个问题他早在几百年前就问过类似的。
他问谢盈有没有后悔。
谢盈回答说从未。
没有含糊,没有犹豫,残忍又果断,一如当年他的师兄在问剑台刺向他的那一剑。
他不怪师兄,因为沧澜山不能有一个修魔的掌门弟子,首席大弟子也不能有一个残害同门的师弟。
只是他总是忍不住再浮起一丝希望。
谢盈摸了摸他的头,“柳听奉还不能死,但我会为你弄清缘由,紫微峰上属于你的屋子一直都在,先回去休息好么?”
闻人渡凝视他半晌,缓慢地点了下头。
“师兄。”闻人渡唇角扯出一丝笑,“你真的……不疼我了。”
说罢,白衣少年周身的魔气收敛干净,神情麻木站起身,从谢盈身旁抬步离开。
他好似真的明白撒娇对眼前的人已无用处,所以头也不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