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天光大亮,凛冽寒风吹得树枝簌簌作响,任衔月出来时就见鸟儿扑腾着翅膀飞离枝头。
身后十七道:“我今日去城门守着了,发现他们在城门刚开时就进城了。”
“明白了,”任衔月转身去看她,“如今最重要的应该是你,你都已经出现在了人前,近些日子又在燕王府,行踪已经暴露了,实在不行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跟在你身边当什么?任你差遣的丫鬟?我如今也是个自由身,你休想把我骗去给你签卖身契。”
十七说这话时还有些咬牙切齿,但她真正想说的却没说出来。
如果自己出现了,会不会连累任衔月呢?任衔月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平白无故冒出来的自己?
任衔月没懂十七的顾虑,以为十七还在恨着她。
十七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一贯冷漠,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未必愿意解释。
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任衔月也不能强迫她什么,只好让她保护好自己。
谁知十七却突然拔剑一挥,只见原本奔着任衔月来的利箭刚好撞在了十七的剑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支自远方射来的利箭被十七抬剑挡掉。
箭的尾端绑着一个小竹筒,任衔月弯腰捡起,把竹筒打开,信笺上写了几个字:李觉已死,茶楼一叙。
任衔月警惕地望向四周,是送葬人出手了。
她把信笺牢牢攥在手里,十七不放心地问道:“我和你一起去?”
任衔月摇摇头:“不必了。”
十七心道任衔月性子倔,着急地脱口道:“你一个人怎么能去,就你那武功是个人都能把你打趴下。”
“我何时说过我要去了?”任衔月安慰地笑笑,“他愿意等那就等着去,我还有我要做的事。”
“你……”十七指着任衔月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跺了下脚,“真能算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