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像是小孩子脾气。
感觉就像是自己玩得好的小伙伴忽然被人拉走了,就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一样。
他那副表情决不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而是好像在说,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我正想着要怎么处理眼下这个情况,有几个真正的小朋友跑过来了。
“柏源哥哥!什么时候教我们打网球呀?”小朋友们用清脆的声音异口同声地问道。
似乎是安排了每日定时的教小朋友打网球活动。
柏源这才想起来他还有工作,便又邀请我:“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并表示我还有事要做。
因为我能感觉到旁边那个姐姐一直在瞪着我,生怕我又做出什么不检点的行为。
毕竟是人家介绍我来福利院帮忙的,而且还有一笔称得上体面的报酬。我不想显得太不识好歹。
在福利院这个小小的社会里,柏源是他们的明星,而我不过是个外来的人,无论如何不应该对他造成不利。
很奇妙地,在我的人生中,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我看着柏源和那些小朋友们走远,便转头和那个姐姐比划,表示我想把墙画画完再走,不会再多打扰。
她对我显然是已经存了些不信任,把我当成那种表面假装乖巧、实际别有用心的女人。但她也不想让墙画的工作烂尾,便答应让我继续画完,同时再三叮嘱我画完就走。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有魅力的女人吗?只要待在这个地方就能让柏源魂不守舍似的。
我不禁自嘲似地笑了笑。
我从旁边的教室里搬来了椅子,踩了上去,很快完成了剩余的墙画。
我看着满墙的山海,心里默默想着,把它们献给,我在这里一期一会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