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槐医生突如其来的评价,柏源显得有些茫然。
“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他试着自然地否认。
我也觉得,光从住宅的布置风格就去判断一个人的心理状态,未免有点武断。
槐医生摇摇头,说道:“房屋就像一个人的内心。它的布置方式一定是和主人的心理状态息息相关的。”
柏源略一思忖,说道:“我在装修布置的时候,可能下意识参考了小时候住的福利院的房间风格。”
槐医生笑了:“这就是问题啊。你现在是一个独立有为的社会人,怎么能延续在福利院那种地方的精神状态?”
柏源还是不想承认:“我觉得只是因为习惯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没办法。那就……只能请你的小女朋友帮忙看着你了。”槐医生说着,视线转向我。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正在啃最后一个包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行,那就先这样吧。”槐医生转身要走。
“不再坐会儿吗?”柏源礼貌地挽留。
“不啦。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还要去见别的病人呢。”槐医生带上门走了。
柏源望着关上的门,发了会儿呆,似乎还没有从槐医生刚刚说的话里回过神来。
我拿着筷子,“哐哐哐”地敲了几下盘子,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我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盘子,伸出三根手指,表示我还想再吃三个包子。
因为他做的这包子,皮薄馅大,咬一口汁水四溢,满口留香,却也个头小巧,总令人觉得没吃过瘾。
“还要吃吗?”他对我这么能吃感到有些吃惊,“可是,调好的馅料已经用完了,等晚上回来再给你调些馅料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今晚还想回这里的话……”
通过刚才他和槐医生的对话,我已经基本弄清楚了自己身处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