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寒把这枚散发着古朴道韵的玉简看了又看。
这神秘的来信并未留下关于寄信人的只言片语,但只从那字迹流露出的些许张狂气势也可知晓,这人必然大有来头。
晏宁机灵地没有直接伸手去碰,只探着脑袋凑在季凌寒旁边看,疑惑问:“你真不知道这是谁给你的?”
季凌寒缓缓摇头。
他十三岁之前,大多数时间都在刻苦修行,偶尔出去游历,也只是在白津城周边探索,所结识的,自然也都是白津城内那些世家的子弟。
他不认为那些人能写出这样的字。
莫说是年轻的后辈,就算是他们季家的老祖……只怕也不能。
何况,从他被送到若兰山起,他和这些泛泛之交便都断了联系。
至于十三岁之后,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虽然看守他的那些人并不尽心,让他得以有机会偷偷溜出那处狭小的洞天,去寻求片刻的自由,甚至晚上还能和晏宁去山巅看星星,可若兰山,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处荒山而已。
除了那处天然形成的清心阵法算是奇异,别的基本都不值一提。
要说唯一让人在意的……
季凌寒忽而皱眉,晏宁敏锐道:“你想起什么了?”
季凌寒不确定地说:“你还记得,我们捡到的那枚兽卵吗?”
晏宁其实还是不记得这个蛋长什么样子,但他对季凌寒骗他一事的印象可是相当深刻,马上说:
“当然记得,你还骗我说要破壳了,还好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他有点得意,季凌寒找这么个蹩脚的借口也要骗他上山,这说明什么?说明季凌寒想他想得不得了。
季凌寒却澄清说:“不是骗你。”
晏宁:“那你说,那兽卵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