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附近某条昏暗的胡同里
基本上已经约定俗成了,酒吧里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会在这里得到解决。
一个上面印有“尿素”二字的麻袋,里面套着一人,周围的“打手”正不遗余力地招呼着。
更可笑的是,这些打手在几分钟前还是麻袋里这人的小弟,只不过没撑住两分钟,就叛变了,叛变得彻底。
要问怎么叛变的?打服的。
“诶哟哟,别打了。求求你,大佬,大佬放了我吧。”
地上的人扭曲着求饶,蛄蛹在麻袋卷里叫唤。
一副没骨气的样子。
不过几分钟以前,他还不是这样的。
一副誓死不屈,仗着“我背后有人”,嚣张不堪。
事实证明,嘴硬是没用的,最后都会被诚实的身体出卖。
“那个,大佬,差不多了吧?再打,恐怕不太妙。”
其中一个“打手”小心翼翼地询问那边靠墙站着,自从他们开始打人之后就始终无言,散发着天寒地冻般冷肃气场的人。
银色的月光挥洒在那人身上,此刻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挽在臂弯处,手顺势插进裤袋,内里的白色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在方才“运动”之前已经解开,此刻微微敞着领口。
另一手正钳着一支烟,烟雾往上蒸腾,衬得人更加缥缈。
褚寒庭将烟蒂往地上一扔,鞋尖一碾,用一种如“大赦天下”的口吻说出让周洲得到解放的话:“就到这里吧。记住,别再找今天的人麻烦。”
“大佬,大佬,真不敢了。如果我知道那小子有大佬您撑腰,我铁定,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
骤然被取下麻袋,周洲示弱保证的话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