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褚寒庭身上的气息对于苏牧来说太熟悉的缘故,他埋在怀里的头无意识的就拱了拱。
本人没察觉到,但褚寒庭却是一瞬间僵硬了身子,心里不曾被开发的某部分像是被拨动了一下。
他细细地体会着这份从未有过的感受,就似有人用轻柔的羽毛划过心尖,有些痒,有些颤,说不清道不明。
此时的褚寒庭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心动,他只是茫然地回抱着怀中人。
“我去”,上官梵杯中酒倒满了都不自知,溢出到桌上,直到顺着桌沿滴落到他大腿上,沾湿了裤子,才慌忙放下酒瓶,抽了干纸巾来擦。
边擦也不妨碍他边吐槽,“柳煜,你看见没?那小子竟然没被踹飞?”
柳煜闪烁着精明的眸子,随后弯唇一笑,“这下有意思了。”
褚寒庭这人有多厌恶被旁人碰触他是知道的,除了他们几个好友可以勾肩搭背一下,其余人但凡要是哪里碰到这人了,被碰到的地方褚寒庭恨不得洗八百遍手。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下午才刚相过亲,他都要怀疑这两人早就认识了。
尤其是那小年轻的举动,大胆得很。啥也不知道,就敢往上扑。
“你……”褚寒庭只开了一个字,苏牧就像触电般迅速退出人怀抱。
抬起精致的小脸,先于一步开口:“对不起。”
睫毛刷过水雾的眼睛,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炯炯有神。
胸口温暖的触感褪去,褚寒庭竟还有些不舍,听见人道歉,安抚着:“倒也不必抱歉。”
“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看你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
褚寒庭自己都没察觉到,这话说得有多轻柔,像是哄孩子一般。
平时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其他人,何曾这么轻声细语过,大多数都像一台制冷机,吐出的话能冰冻人三尺。
苏牧摇摇头,“恰恰相反,我是太高兴了,高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