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徽帝从侧面离去后,百官站直身体,往外走去。
乾清殿外,官员结伴而行,派系间的人走在一起,顾亦丞孤身一人倒是格格不入起来。
云起南与宋疏瑾并排而走,见到顾亦丞有意朝他们这边挑衅一眼,继续往前走。
“王爷,这事就这么算了?”云起南愤恨地问道。
顾亦丞拿着流产那事做文章,要宋疏瑾的人停止插手税务一事,并上奏天徽帝将这些权力收回去,另派他人。
税收一事油水多,朝中官员多半经手过税务一事,将税务之权交出去那些不能见人的事便难以隐藏了,无论是哪个派系都会牵扯甚大,但为保住云青烟声誉,宋疏瑾依旧按照顾亦丞所说,让底下人将税务之权交出,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前夜户部失火,虽救火及时,没惹出大祸,但税务一块的档案被烧毁许多,朝堂上天徽帝发了好大一通火,顾亦丞未落到太多好处,他才算心安。
宋疏瑾垂眸看了眼右手背留下的淡淡伤痕,心里恨得牙痒痒,他竟然会伤在云浅凉那个贱人手里!
宋疏瑾脚步一转,二人往顾亦丞方向走去。
“云相府昨夜进了贼,顾相可有耳闻?”宋疏瑾将手背在身后,装似无意的提起。
“是吗?”顾亦丞惊讶的回答,随后目露担忧地关切道:“岳父大人可还好,没有被贼人伤着,或是吓着吧?”
“劳顾相关心,我好得很。”云起南话语里赌气的成分甚浓。
听其言,顾亦丞收敛笑意,摇头叹息,皱眉自省,“云相府进贼这么严重之事,瑾王一个无关紧要之人都知晓了,本相竟是到了此时才知,实在是有愧云相将嫡女嫁给本相的这份好意。”
顾亦丞一番暗损的话让宋疏瑾脸色越发难看,王爷与丞相身份高低立见分晓,但丞相迎娶的是云相府正经的嫡女,而王爷心悦之人却是从前的庶女,即便后来生母被扶为了当家主母,但这等不成文的规矩前所未闻,高门大院明里承认秦氏乃云相夫人,背地里始终会认为是姨娘,她所生的女儿终究是扶不成与云浅凉并排的嫡女。
“顾相严重了,只是些许小事,不便惊扰太多人。”云起南收了收心绪,端正态度。
“云相乃浅浅的父亲,些许小事本相身为女婿也该当留心,否则浅浅会怪本相不把她的家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