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玢见他一脸惊异,和刚才李瑜回话时话语里的不解如出一辙。
刚才李瑜说完来意后话头一顿,仔细组织着语言,说道:“按照公子吩咐,我们的人一直盯在周围,就在他终于按耐不住有所动作之后,我们便打算去抓人,可那人本就心虚,警惕的很,听到动静看都不看掉头就跑。”
“那人像是知道自己被抓就没命了,亡命之徒似的扭头向西跑去。村里晚上有人在那聚集闲聊,我们不好大张旗鼓的抓人,一时让他钻了空子。等我们跟到那时,只看到那人换下的衣服。”
“我们已将周围他回程必经之路堵死,只要他还在村子里便跑不了。我在那人衣服留下的地方翻看了一下,竟发现一旁地面有些划痕,像是指示方向的标记,属下怀疑是有人和我们发现了一样的事,不过看这举动,反像帮着我们找人一样。”
李瑜到现在还颇为不解,话语里充满疑惑,他继续道,“我们本来以为有诈,并未相信,可经过一番搜寻,发现那人藏身位置果真就在那标记处。”
“虽然最后还是抓到那人完成了任务,可是这事实在太过蹊跷。这样隐蔽的行动,不是有人泄露了行动,便是还有其他人派了人来,前者自然不会,可有谁竟能和公子想到一起?”
容玢沉默的听他说着,把玩着手中的红色布条,长指在里面轻转,像是在思索李瑜话里的怪事。
片刻后他两指一松,任凭那布条被风吹走,随后顺着风的方向回头看去,看向那已经不见轮廓的客栈。
“是她。”
蒋殊听他出声,询问道,“公子猜到是谁了?”
容玢回了神,顿了片刻回道:“那人是谁现在倒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是抓到的这个人,虽是个小角色,可也能掀起一番波澜。”
蒋殊试探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将那人暗中处理掉,还是……”
桌上的烛火猛地一跳,被风刮得歪向一边,火焰细长摇曳,似乎下一刻就要灭掉。
容玢整袍坐下,看着这烛火,缓声道,
“暂时不要动,留着这个人,到时候可能派的上大用场,送给燕京里的人……一份大礼。”
容玢离开后,客栈大堂便只剩下那神秘男子。
窗边的男子拿起酒壶摇了摇,又放到鼻边一闻,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剑眉微皱,似乎并不满意。
他轻摇了摇头,道:“这酒不如轩国客栈的好,闻着味儿就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