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羽容拿着这个说事儿,无非就是在说陆挽棠狐媚惑主。
陆挽棠对于这样的讥诮,只是含笑看住陈羽容,语气再是温柔和气不过:“陈修容您这话说得,我竟是不大好意思起来。不过,我觉得您也不遑多让。您说是不是?陛下可更疼您的。”
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将人放了出来。
陆挽棠心道,若是陈羽容还这样不依不饶继续胡搅蛮缠,她就干脆点出,陈羽容的生母也不过就是个狐媚惑主以色侍人的妃嫔罢了,更何况,也不过就是妃位罢了。
陆挽棠这样一句话,登时叫陈羽容就说不出话来。
萧翀光的确也是将她放出来了。
而她比上陆挽棠也没什么更胜一筹的地方。
陈羽容心里有些不大痛快。
想了想,又看了孙皇后,笑着说了一句:“皇后娘娘您听,恬美人可真是伶牙俐齿的,竟是叫人说不过了。也就是您会调教人,刚进宫时候,可还没这么伶俐呢。”
说完了,她心头便是冷哼一声:她倒是要看看,孙皇后到底心里痛快不痛快。
陈羽容这话,任谁都听出,这是挑拨离间。
陆挽棠刚进宫时候,处处小心谨慎,对孙皇后毕恭毕敬的,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如今又如此起来——前后的确是差距有些大。
可这才进宫多久?一个多月罢了。
就变化如此大——
孙皇后见陈羽容将自己牵扯进来,面上温和笑容就淡了几分:“陈修容上次因口舌之事禁足,竟是还未长教训么?”
孙皇后如此警告,自然也叫陈羽容讪讪不已。
最后,陈羽容只能低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