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良妃也叫人过来告假——良妃昨儿夜里受风了,今日旧疾复发,人起不来了。
张贵妃这个时候也终于姗姗来迟。
张贵妃一出现,就先告罪:“这两日瑞儿身上不爽利,妾身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心焦难安,看着他吃药了才能出来。所以来迟了。”
张贵妃今日穿得也是随意一些——洒金蜻蜓图案的裙子,配了酱红色的纱衣和浅金色的抹胸,胳膊上搭一条团云图案的披帛,头上除却一只流苏步摇钗之外,就只余两朵开得正好的蔷薇。
却正正好的衬出了张贵妃的娇艳来。
张贵妃这样一说,登时也就叫所有人都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谁也不能说,萧翀光唯一的独子不重要。
就是孙皇后也不能说这话,反倒是只能关切问一句:“瑞儿情况如何了?”
孙皇后看上去是真关切。
张贵妃大大方方一笑,似也是和孙皇后关系和睦,就这么开始闲话家常,说起了孩子。
可在座的,除了张贵妃谁也没有生过孩子,一时之间,只听得是无趣。
陆挽棠昨儿本就没睡够,这会儿更是只觉得昏昏欲睡。
结果张贵妃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半点不住口。
说完了孩子,也不知怎想的,就话锋一转,到了陈羽容身上:“昨儿陛下又去你那儿了?那天我听陛下说他嘴里生了个火疮,不知好了没有?”
张贵妃如此一问,自然而然就将话题转过来,这份功夫,也是旁人不能及的。
不过陆挽棠在旁边听着,一下子也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要被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