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头也没回地就离开了。
不论周氏在身后如何呼唤恳求,甚至到最后变成了怒骂,我都再没搭理。
这次一走,便走进了宫里。
我带着厚厚一沓账本,一大早就进宫面圣了。
圣上刚结束早朝,面上略带疲色。
我跪倒在他面前,叩首,久久没有抬头起身。
“倾书丫头,你这是作甚?”
他似乎是被这几日朝堂众臣对宋时渊的弹劾吵得心烦了,见到我时,眼中多了许多无奈。
“陛下,臣女今日觐见,实属走投无路,特来求陛下为臣女做主。”
我眼里含着泪,始终没有抬头来。
脑中闪过前世许多苦楚,这些无一例外,都与宋府息息相关。
自打进了宋府,我从前的一切美好都在一件件消失。
而这些,都是拜宋时渊所赐。
“你先抬起头来,”圣上皱眉命令道,“不必如此。”
我直起腰来,面上尽是泪水。
他有些意外地瞧着我,很快又皱紧眉头,无奈叹息。
“你是要为江红玉求情?为宋府求情?”圣上似有所料,摆了摆手,“此事涉及户部尚书一家,朕不能为宋府特赦,已全权交由御史去处理了。”
“臣女并非为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