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睁开半敛的眸子,了无生趣的面上总算生出几分好奇来。
“臣女来此是为求一道圣旨。”
圣上眯眼打量我,似乎从我满面的泪中瞧出了什么,缓缓开口:“你且说。”
我心里逐渐有了把握,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得铿锵有力起来:“臣女恳请陛下为臣女与宋时渊下一道和离圣旨。”
圣上沉默许久没有回答。
我取出先前账本来,递给一旁的公公,账本几经辗转后,总算呈现给了皇帝。
皇帝很是困惑地翻开。
“婆母周氏好赌,这账本中全是她从宋府,以及从我嫁妆中抽取的部分,陛下可以查,查查赌庄的账又是否能对上。”
他沉默地翻着账本,每掀开一页,他的面色就阴沉了几分。
“自打臣女嫁入宋府,三年间便任劳任怨,掌管府内大小事宜,婆母周氏非但未曾教导帮助我,还好赌成性,臣女为弥补其欠账,前后打点累得心力交瘁。”
“然,时渊出征三年有余,其间未曾过问家事,如今突然归来,却说早在边疆便有了心仪之人。”
“本想夫君归来能够协助臣女主掌解决府内大小事宜,谁知他只是为了和他人成婚,更是无视臣女三年间的所有付出。”
说到这里我心底含了恨,眼中带了怨。
“臣女次次忍耐,却只换来婆母的得寸进尺和宋将军的漠视,是以难能为继,只求宋府不要再耽误臣女,也放臣女一条自由之路。”
圣上将账本从头翻到底,又重新翻了一遍回来,看到周氏的花销,心中也很是诧异。
宋家那个老太好赌一事,他的确不曾听说过。
而我这几年来的变化也让圣上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