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了正衣领,严肃地看着他。
“小阳子,你得带上我。”
“说好了不再这样叫我,和唤阉人一样。”
白孚阳目光从我身上扫过,许久之后皱着眉不悦开口:“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兄长他们都已经在边疆了,你还去,真怕洛家此后无人吗?”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白孚阳收了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洛小姐,都是我说错了话,我也没读过什么书,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越描越黑。
我沉了沉面色,又提到:“那你带我入队,我就不怪你。”
“可是……”
“你小心我又去和哥哥告状。”
白孚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能隐忍着咬了咬牙,最后重重点头。
他与我的几位堂兄是同一届的武举生,早些时候高第入仕从军,又随我哥哥出去征战过立下几次战功,后获左卫大将军,一直在宫中协理掌管宫禁宿卫。
我没想到这次出征,竟然有他。
从前尚是意气少年郎时,他总爱来洛府找我哥哥们。
他总爱和大哥在院内比武,我便翻上墙角偷偷看,每回都看见他一败涂地。
我未出嫁前也好着男装,男子劲装干练飒爽,青丝全束起,练武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