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某处郊野,一道鲜红罩袍的身影皱着眉看着处在血光压制下联手对敌的二人。
这二人端地难以应付!
他抬手看了看熟悉的左手,颇为烦闷。经历了数百年的镇压好不容易通过当年留下的后手引来后辈弟子的救援从而脱困,却遇到了较为罕见的两名等同于筑基后期的阻拦。
若论以前,即便自己在魔罡期大圆满之境时也有十数种方法可以破去这二人的联手。但这具身体的修为原本只有魔罡中期,通过自己的强行灌体以及血神大法的收摄勉强达到了魔罡期大圆满,却是有些根基不稳,很多秘术无法顺利施展。譬如眼前的摄魂血光,要在以前,这二人撑不过一刻,哪能像现在这样在自己面前持久支撑,那惫懒老道甚至还能抽出手来时不时抽冷子来一剑,虽然伤不了自己,却颇为挑衅!
两个该死的跳梁小丑,本座横行之时,你俩的祖先怕是都还没出生!
红袍额角隐隐有青筋迸出。
“哐!”
再次用左手打飞了那贱兮兮老道偷袭的一剑,魔神已是怒极,再也忍耐不住,提聚五成魔气在左手掌心旋转凝聚,右手用力下压,加大了摄魂血光的压制,让其暂时腾不出手来,明显在酝酿一个威力较大的杀招。原本魔神不该有这种情绪波动,因为魔神境界至邪至慧,冷静到极致,所有智慧均用来布局和战斗,情绪这种东西早在晋升魔神境时化为了一种可控力量。之所以能被激怒,主要还是由于其乃魔神残魂,三魂七魄不全,虽然通过夺舍补益了一部分,仍然缺漏甚大,性格偏激易怒,也就不足为奇。
“我说阳师弟,你好像刺激得过头了,这厮昏招没有,杀招倒是要出来了,我储存的香火可不多了,你赶紧想想办法。”一道金色光罩将血光阻挡在外,只见杨城隍双手高举,脑后金光急闪,压力骤增,忍不住对着老道抱怨道。
老道盘腿坐着,正在调息,显然在养精蓄锐,只见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最多刺激到这种程度了,据观里一位金丹境祖师留下来的手札记载,魔神之分身或者念头往往性格偏激易怒,与本体冷酷多智的风格迥然不同,与其对战之时可加以利用,我这方法没错啊。”
杨城隍不禁无语,心想祖师之意怕也不是你这般理解,正待再说时,却见魔神左手掌心幽光流转,遥遥对着这边一指,一道细细的光线一闪而逝。顿时沉声喝道:“来了!”
调息多时的老道起身双手划圆,掌心黄光溢出,形成了一道凝实的圆形石盾横在两人面前。整个石盾犹如大理石一般莹莹反光,却是与宋泊简施展的土盾是同样的法术,由老道筑基后期的修为施展出来明显凝实坚硬得多。
光线极快,瞬息之间就来到了眼前,无声地与石盾接触,然后。。。
毫不停留地贯穿!
直往有些愣神的老道而去!
“师弟!”原本对石盾信心十足的杨城隍顿时悚然,不假思索地转头一甩,金色光圈飞出化为一方黑色印章往光线迎去。
“咚!”
一声巨响,光线被印章成功阻挡,化为无数细小的黑色星屑四射而去,途中再次分解成精纯的魔气散逸消失,可见其夸张的凝实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