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城隍的惊喜目光,老道不为所动,全心全意地恢复自身灵力,以求尽量达到完满的地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因为杨城隍不仅是他的师兄,更是其座师,大道引路人。
一百三十年前,杨城隍名杨博山,彼时尚在人世,且年富力强,官居翰林学士兼国子监祭酒,人称已半步踏入政事堂,宰执有望,声望日隆。
某一日,便服行于闹市,偶遇怀才不遇,科场落榜的阳天华借酒消愁。一番攀谈之后察知阳天华天赋异禀,机敏炼达,尝以独特的角度解读万事万物,而且往往一语中的,有迥异于常人之举,特立独行之言,并将此风格代入到了文章之中,也因此被循规蹈矩的考官黜落,从而名落孙山,亲朋离散。杨博山爱才之心顿起,表露身份,自荐为阳天华座师,愿给予科场教导,只望其将来高中之后能踏踏实实为国出力。阳天华执拗,非要考核其学识,待其满意后方才诚心拜其为座师。
三年之后,在杨博山的指导纠正之下,阳天华果然高中进士,而且位列一甲,是为探花。来年,被除为一上县县令,任职三年间,阖县人人称礼,教化大兴。遂迁为一下州知州,又三年后使其大治,百姓富足。又迁为上州知州,时遇百年不遇的大灾,耗费了五年时间使得阖州逐渐走出困境,恢复了欣欣向荣的局面。被当时宋主特旨超迁为一路安抚使,自此成为方面大员。这一干就是十五年,鼎力支持时任参知政事的杨博山掀起的改革新政,自此起起伏伏,与朝中各股势力周旋,竭力保存改革成果,直到杨博山去世那天。
初闻座师去世噩耗时,阳天华正伏案批阅案宗,只见他站起来晃了一晃,似是不稳扶住案桌,丢了毛笔,大笑三声,连声说道:
“去休?去休!”
径直挂印而去,不知所踪。后来有人见到一落魄中年书生于酒楼借酒消愁,定睛一看果是阳天华,竟是还复了当年偶遇座师之前的窘困生活。当年座师恩遇,在困苦之时给了他焕发才华的机会,他便报以三十年为国效力之期。恩师一朝逝去,再无念想,果断抛却高官厚禄,以及治下黎民百姓,还复本来生活,好似那一段官宦生涯只为报恩而为。其洒脱至此,令人吃惊,果然不是常人。
再后来,许是看不下去了,有人看到,已为鬼神的杨博山在某一日深夜,带着阳天华消失于汴京,据说修行去了。
自此世间再无书生阳天华,多了一位惫懒老道。
自神符出现之时,魔神为之悚然,深深为其蕴含的九天玄罡气息而震慑,更别说还有货真价实的金丹真人法力蕴含其中。
这绝对是一张金丹级数的神符!
就是不知是十大神符中的哪一个?
好在此符是防御性的,虽然预计短时间内破不开其防御,但魔神却为之大喜。连如此神符都用了出来,这意味着这面目可憎的二人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魔气一振,不计损耗地维持着“九幽魔焰旗”的攻击。
“啊,魔神大人饶命!”
只见半个时辰后,魔气损耗较多的魔神蓦然对着西北方的一处灌木阴沉一笑,抬起左手五指虚握,一道由黑色罡气凝练到极致、有如实质的丈许大手蓦然出现在灌木旁迅疾一抓,将一名鲜红罩袍的人影有如小鸡一般抓在手中,任其魔罡狂闪也无济于事,罡气反而被大手吸收凝炼为精纯魔气,愈发壮大了三分。此消彼长之下,红袍更是无法对抗,哐当一声,掉出一把残戟在地。
赫然是那名身化魁梧魔神的魔门长老,不知何时悄悄脱离了战场,隐于此地之旁,也未有现身帮忙的意思,其意昭然若揭,只能说不愧为魔门中人。
“魔神大人明鉴,我乃是想潜伏于旁伺机偷袭这二人,请魔神大人相信........”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