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昏暗的烛光下,两人的氛围和缓了很多。
适合说正事。
“明日回京后,掌印是直接回宫述职是吗?”乔昭望向徐纾言,问道。
徐纾言此次来监军,并非他的本意。他在朝廷已经站稳脚跟。要做的事情也在缓缓开展。
但是他所施行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因此徐纾言就被阴了,所以才被挤兑到了边塞来监军,表面上是带着尚方宝剑,代表天子。但其实在朝堂上,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了支开他。
他推行的政策也只能搁置。
监军谁不能当?偏要他司礼监掌印徐纾言来当?
连小皇帝都没办法,顶不住这么多人的压力,只能将他下放。
徐纾言想到这些,目光沉沉,眼底厉色尽显。那群老东西,一个个的阳奉阴违,都舞到他头上来了。
真是活够了。
他将目光投向乔昭,不置可否,示意她继续说。
乔昭站在徐纾言对面,两个人一坐一站,泾渭分明,犹如楚河汉界。
为了上药,徐纾言穿的单薄。乔昭刚刚将他的衣服拉上去,现下看着松松垮垮的,再加上他眉眼间的绮丽,当真勾人而不自知。
反观乔昭,一袭戎装,穿戴整齐,身如青松,没有一丝逾矩,眉清目秀,端方有礼。
完全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怎么就有了交集呢?
乔昭站得有些远,或许可以说,这只是两个人相交最安全有礼的距离,不至于太过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