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的脸色太过惨白,问得话太过明显,揽月一下子就联想到,扶风连着七天给牢里的贺家人送饭了,不由得也紧张的盯着陈神医。
陈神医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不计其数,见他如此,便知晓恐怕这样的餐食已经由他送了七日。
且,吃的人,已经出现了反应。
医者父母心,他心知如意散的危害,回道:“若是你碗里这量,连吃七天,那人会唇瓣发白,面无血色。若是身上有伤,则会气喘咳嗦,如同感染了风寒。”
扶风想到贺家叔伯昨日咳的吃不下饭的模样,绝望的闭上了眼。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陈神医磕头:“求神医赐下解药,扶风愿做牛做马,报答神医的恩情!”
见他如此,揽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也一同跪下磕头,发下誓愿。
三人被这一消息闹得心惊胆战,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紫檀木雕百年好合如意纹的拔步床上,昏迷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问明确实是贺家人吃了那药,陈神医二话不说便拿出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来。
“黑的这支里头装的是如意散的解药,每日一粒,连续服用一个月,便可清退余毒,白色这支里头装的是固本培元的药。”
“我无法去牢里给那人把脉,不能对症下药,但这两味药吃下去,必能药到病除。”
扶风接过这小小的药瓶,咬了咬牙,问:“敢问神医,这里面是多少粒?”
“三十粒。”陈神医道,“正好够吃完痊愈。”
岂料,他话音落下,扶风便又磕了个头,颤抖着声音请求:“还请神医,再赐二十七瓶!”
陈神医倒吸一口凉气。
贺家人丁兴旺,除了在战场上失踪的贺老将军并贺鸢暖的父亲和长兄,其余叔伯子侄共二十八人,皆被押回京城,下了大狱。
此番,贺家这是被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