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脚步猛然顿住,转头看向白藏,骤然满身戾气。
白藏单膝跪地,低头请罪:“属下被那军营中的假顾淮迷惑,未能及时禀报,请主子责罚!”
“自去领五十军棍。”
裴晏沉着脸,迈步往前,冷然吩咐。
白藏领命,正欲下去领罚,便又听裴晏道:“给他制造些麻烦,叫他暴露在姑苏!”
“是!”
耽搁了这会儿,到了暖阁之时,贺鸢暖已经用过午膳睡下了。
揽月本想依着贺鸢暖吩咐,待裴晏回来便唤她醒来,却被裴晏拦下了。
“听闻将军中了毒,身子愈发虚弱,且叫她睡着吧。”
裴晏去瞧了贺鸢暖一眼,见她面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竟是比昨日离开裴府之时,更加虚弱了。
他冷了面容,替贺鸢暖将露出被子的手塞进被子里,径自出了内室,端坐于黄梨木雕麒麟戏珠罗汉床上。
揽月见裴晏如此体贴,心下感动,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多谢裴大人挺身相助,只要将军能好起来,揽月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裴晏叫她起来,兀自斟了一盏茶:“将军欠我的人情,自然该由她来还,没有找人代劳的道理。”
揽月只当他是玩笑,心下轻松不少。
依言起身后,便听裴晏问话:“同我说说你们将军回去都发生了何事,怎么就病的如此快?”
“不是因为中了毒吗?”揽月不解的问道。
裴晏看向她,语气冰冷:“她在永宁王府,怎么就轻易中了毒呢?”
面前的男子分明是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样,揽月却无端生出几分惧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