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是迷惑眼,为表象所割裂。
“好老的歌”,我快要睡着了,“这店主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吧?”
言律并不搭腔。
我将酒杯头朝下,脚朝上,“只给酒杯,却不给酒,你是要请我喝空气么?”
正说间,酒来了。
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朋友?猎物?”,非同寻常人的问候方式。
朋友是谁,猎物又会是如何模样。
浓墨的容颜,混血的风格,瞧着不过二三十的年纪。
“你是店主?”,我问他。
“马修斯”,他替我倒满了一杯酒,又倒一杯给言律。
“贺休”,言律自作主张地作了介绍。
“原来是朋友”,不知他如何下的判断。只见他招招手,请服务生又取了一只酒杯,径直在言律旁边的空位坐下了,“你好”。
“为何不是猎物?”,有疑惑,我便问。
他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猎杀者,本也是旁人的猎物”。
听者有心,却不知言者是否无意。
“不是猎物,便是朋友”,马修斯径自来碰了杯,一饮而尽。
我没有喝,将言律瞧着,却问另一个人,“他常带朋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