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2)

gu903();对于楚辞这样直白的承认自己不行,大家都表示谅解。其实楚辞会骑马,他以前也跟着朋友去马场玩过,但是只限于小跑着溜达两圈,像他们一样在马上做各种动作是不行的,赶车更不行。

陈子方道:“御我曾学过,这个我倒是能够参加,但是射嘛——”

“射就我来,我太爷是军户出生,家里对于这方面一直看得挺重的,凡江家子弟,人人都要学。虽不敢说精通,但应也不会丢脸才是。”

“好,那么陈兄选了御,江兄选了射,我就选个数吧。”他别的不敢说,至少在数学方面应该是能略胜一筹的。

“那么还剩下礼乐书三种。我是治礼记的,就当仁不让选了礼吧。”陈子方说道。

“我三岁练习书法,各个大家的书法都有涉猎,我就选了书吧。”江淮连忙说道。

楚辞沉默了,难道他能说自己不想选乐吗?其他两样他比起陈方二人来说都有所不如,看来他只能选乐了。

“嘿嘿,楚兄,你也别太过忧虑,你看你的五禽戏打的多好,身姿又柔软,这几天肯定能把《大韶》和《大武》这两支舞练好的。”江淮笑道。

“呵呵。”楚辞干笑了一声,他该庆幸六支祭祀舞传到现在只剩两支了吗?

周夫子见他们三人选好了,便将名单记于纸上,等会递交上去,名单一经确定,便不可改动。

文会分三天进行,项目靠抽签决定。第一天是书和礼,第二天是射和御,第三天是乐和数。楚辞很不凑巧的,两场都在第三天。

今天只是确认名单和制定规则,周夫子他们有事,楚辞他们却无事。

下午时分,他们三人一起逛了逛府学内部,这里碧瓦朱檐,廊台曲回,雕梁绣柱,美不胜收。

因为楚辞一副观光客的样子,其余两人便也生出了兴致,和他一起慢慢赏玩,也别有一番趣味。

府学的学子一般都是眼高于顶的,楚辞他们也没去凑趣,都是远远避开,偶尔互相拱个手便已是极致了。

“啧啧,这不是陈子方吗?你怎么回府学来了?上次你那如丧家之犬的姿态,还刻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呢,哈哈。”打对面来了两个学子,他们原本不准备说话,可是定睛一看,三人之中竟有一个“老相识”,便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陈子方面色有些苍白,刚想说话,却被楚辞拉了一下,只见楚辞看也不看他们二人,对着江淮和陈子方抱怨起来。

“唉,我原本以为府学学子无论品行学问,都是高人一等的,孰料竟是这种样子的,实在令人失望啊。”

那学子将笑意收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竟连话也听不懂吗?”楚辞的表情太过惊讶,一时之间,那两人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疑问还是嘲讽了。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兄台是复读机吗?什么意思什意思?”

“你竟敢将我比做那等下贱禽类?!”颜修大怒,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腐毒鸡”,但他猜测那个人估计是在骂他迂腐狠毒,这是千真万确的!

“鸡属禽类,不知礼数还情有可原,兄台生而为人,为何不知礼数?陈兄已然及冠取字,只有长辈能够直呼其名,你一见面便大呼其名,是何缘由?”

颜修冷笑一声:“他乃鸡鸣狗盗之辈,有何脸面冠字?更不配让我们用敬语!”

“你有何证据?是官府发文,还是府学山长盖章认定了?都没有你就是诬告,大魏律有云,诬告者反坐!小心我们去衙门治你个偷盗之罪!”

“你!山野小人,不知所谓!”

“我居于山野之中,读的是圣贤之书,享的是礼仪教化,你居于闹市之中,学会的却是市井小民的狂言妄语,我不知道谁才是不知所谓!”

论口舌之争,楚辞就没怕过谁的,他脑子转的快,知识又渊博,这些人在他面前都是弟弟!

江淮和陈子方都掩唇微笑,看着对面两人气得面红耳赤,却完全不能反唇相讥的模样,真真是解气啊!

第81章春秋笔法

颜修被气得直抖,楚辞原本还想再说两句,不料一个错眼,忽然从颜修身后那堵墙的花窗上看见一群人正往这边走。

楚辞再仔细一看,发现好像是府学和其他县学的众位夫子,因为周夫子也赫然在列。

他立刻收敛表情,变得温文尔雅,同时也以手势暗示陈江二人。

其他两人不明所以,但十分默契,也立刻有样学样,装作一副温文和善的样子。

颜修和胡博原本气得不行,见他们突然变了脸色,心里有些警惕,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对我笑,我就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里可是府学,任你嘴皮子再厉害,也只是嘴上功夫罢了。我随便一喊,便能过来十几个人,到时候我看你嘴巴还硬不硬!”

楚辞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兄台何出此言?我们不过是争论了几句话,兄台便要动用武力解决问题吗?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教你们读圣贤书,做明理人的夫子们了?”

“呵,怕了吗?怕就赶紧滚出我们府学,回你们的穷乡僻壤去,这里可不是你们这种人能待的地方!”胡博说道,他们几个在府学一向没人敢惹,今日被楚辞挤兑到说不出话来,也是很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老夫竟是不知,我们府学里还有这般不懂礼数的学子!来者是客,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你们是哪个班的,我要让你们的夫子好好惩罚你们才是!”

说话的是邱山长,一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老人,他说话的时候,嘴巴上的两撇胡子一抖一抖的,气愤地跳动着。

“山…山长!”胡博看着来人,突然明白刚才那个狡诈的书生为何突然变了脸色。

“山长,不是我们有意如此,实在是这书生出言不逊,才让我二人有些失态。”颜修十分委屈。

“出言不逊?”邱山长看向楚辞三人。

楚辞无辜地和他对视,脸上写满了懵懂纯真。邱山长又看向其他两人,一个面带疑惑,一个则低垂着头。

“你是…陈子方?”他依稀还有印象,这是去年府学闹出的一件大事,几个与他同寝的学子一起告他偷了同窗的玉佩,后来虽然玉佩在花园找到了,但这个学子也退学了。

“学生陈子方,见过山长。难为山长还记得我,学生惭愧。”陈子方低头作揖,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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