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他们被送到另外一个营帐时,范举转头问道:“小六子,他们当日可在院子里?”
小六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当日虽一直在院子外站着,但因为忧心自家老爷喝多,所以一直都看着里面,当日参加宴会的那些人的脸,他记得一清二楚。
“几人没有离开过一步?”范举又问。
小六子回忆了一下,笃定地点了点头:“他们几人一直在写诗作画,没有离开过院子。”
“行,让下一个进来。”范举叫道。
……
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被送出来。眼看这帐外等候的人越来越少,吴掌柜就越来越紧张了。他甚至怀疑,那些人已经被水师的人杀死了,告示上说的都是真的,擅自出海者皆以奸细罪论处!
赵宽气定神闲地看着吴掌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在他又一次崩溃时,赵宽低声安抚道:“别急,巡抚大人马上就要来了。”
吴掌柜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的声音很大,守在帐外的士兵立刻瞪了过来,吓得他马上噤声。
赵宽刚想说千真万确,就有另一道声音替他回答了。
“巡抚大人到!”
林巡抚面沉如水,得知赵宽等人被水师带走的消息后,他顿时就坐不住了,丝毫没有耽搁地赶到了营地。
“祝威人呢?把他给老夫叫出来!”林巡抚气急,竟顾不得体面直呼其名。
“巡抚大人,元帅大人料到您会来,早就在帐中等候了,还请大人随属下前往。”一个士兵走过来,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的态度太过沉稳,林巡抚心里竟然有些发虚,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气冲冲地跟着走了。
赵宽目睹了这一切,心里冷笑,看来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然而他期望的好戏却没有上演。林巡抚一进营帐,祝威就起身相迎了。
“林大人来了,快坐。”祝威道,“你来的目的老夫也明白,但今日老夫将这些人抓过来,却不是为了出海一事,而是为了查清海图的来历。”
林巡抚一听,心下暂定,便起了好奇心:“他们只不过是一介商人,和海图的事有什么相关?”
他也听说了海图的事,但心中却不以为意,认为那被送来的海图必然是无用的。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水师的人都不出兵,还任由那群倭人在边境挑衅呢?
“林大人应该还记得居野山人被刺杀一事吧?”说到这个,林巡抚的表情有些僵硬,当初这事一传开,圣上震怒,就连他都挨了一番训斥。
祝威看他表情,心里嗤笑了一声:“那群倭人之所以会找上门来,目的就是为了那幅海图。当时还有侥幸未死的几个倭人,这些天范提督一直在审。他们透露了两个秘密。一个是,倭人里还有一位大人物潜伏在我大魏。二是,海图是在省城十一月的一次宴会中丢失的。”
林巡抚立刻明白了:“你是说,那个大人物就是参加宴会的其中一位?”
“是的,昨日得到消息,去年十一月举办了宴会的只一家,那就是赵码头办的梅花宴。本官立刻派人连夜探访,终于拿到了当日宴请宾客的名单,今日被请来的,就是名单上的这些人。”
林巡抚不知在想什么,祝威也懒得去猜,他道:“在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不得离开军营一步。”
“要是你一直都没查出来呢?”林巡抚问道。
“不可能。昨日除了接到消息外,他还送了个人过来,相信只要问完了,立刻就可以排除大部分人的嫌疑让他们离开。至于被指认出来的,难免还要多留几天了。”祝威道,他的神情很是得意,林巡抚看着难免有几分刺眼了。
他很快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这个送来消息和人的到底是谁?
祝威笑了:“此人大人也认识,就是那漳州府提学楚辞。此人心思缜密,多亏了他,本官才能有些头绪。”
竟然是他?!林巡抚瞳孔猛得一缩,想起当日上面来的书信,说让他要多提防此人,他怎么忘了呢!
第396章请求?
审问的速度不慢,很快就轮到了赵宽。他走进军营里,发现只有水师提督范举和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站在那里。
“下面可是赵宽?”范举抬眼看了看他,“知道本官今日请你过来是因为什么吗?”
“大人明察,出海一事是巡抚大人准许的。”赵宽说道。
“本官问的不是出海一事,我是想问你,去年十一月,在沈园梅庄举办梅花宴的,是不是你?”范举审视着赵宽,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赵宽瞳孔一缩,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攥拳,这才让自己没有暴露其他情绪。
“确实是赵某办的,大人,怎么了吗?”
范举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说一说,当天你都干了什么吧?”
赵宽勉强一笑:“这,大人,现在距离那天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赵某恐怕记不太清楚了。”
“记不清楚?”范举嗤笑一声,“旁人可都还记得,要不要本官帮你回忆一下?”
他的表情不善,赵宽开始有些警惕了。官府怎么会突然提到那天的事呢?难不成……不不,不会的,这事压根没人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应该也猜不到他头上才是。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苦笑着道:“既然大人一定想知道,那么就请大人宽松些时间,让我回忆一下。”
此言一出,范举看他的眼神更加怀疑。虽说时间远了些,但也不至于像他这样完全想不起来才是。其他人的记忆虽然比较模糊,但好歹一问就说了。他的逃避在范举看来就是有嫌疑。
过了一会,赵宽开口说道:“那天赵某很早就到了沈园梅庄,因为我是主家,要提前去布置一下。大约辰时左右,客人逐渐上门来,赵某就一直陪着大家喝酒赏花,吟诗作对。大约申时正的时候,赵某又把他们送了出去,然后便吩咐下人打扫干净,之后就回家了。”
“刚刚不是说记不得了吗?以本官看来,记得还是挺清楚的嘛,连什么时辰都想起来了。”范举虽然笑了,可笑意不达眼底,他继续问道,“那天就没发生点别的事情?”
“大人言下之意是什么?赵某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大人明示。”
“听说你在宴会上丢了点东西?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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