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女仆翠西欲哭无泪的说:“这下惨了,计划没有变化快,本以为到了这,小姐你尽快和这个伯爵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结果这个伯爵偏偏不在,这可咋办啊?”
年幼的女仆温娜提议道:“要不咱们跑吧?”
“往哪跑?”翠西指着门外满脸苦涩的说道,“城堡里这么多卫兵,能跑得掉吗?”
温娜亦愁眉苦脸的说:“当初在家的时候,只听说这个阿卡德伯爵是个没落贵族,谁曾想,这个没落贵族手底下还掌握着兵呢。”
两个女仆已经一筹莫展了,玛丽亚摸着自己的肚子问:“翠西,我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翠西抹着眼泪道:“现在刚四个月,还不算明显,到了五个月后,任谁都能看出来了。”
玛丽亚狠了狠心,咬着嘴唇问道:“有办法把她打掉么?”
翠西十分为难的说:“这荒郊野外的,到哪找医生去?况且联邦法严禁堕胎,就算找到了医生,他也不敢给你开药啊!”
温娜问:“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小姐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玛丽亚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破罐破摔了,“翠西,你不是说那个伯爵是个傻子吗?那我们就想办法把他当傻子哄吧!”
······
四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阿卡德伯爵的马队终于回到了城堡。在女仆们帮助下,玛丽亚用宽松的晚礼服遮掩住自己的肚子,与阿卡德伯爵进行了初次会面。
出乎玛丽亚的意料,安贝森·阿卡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不但长得玉树临风、仪表不凡,而且学识渊博、温文尔雅,很有绅士风度,完全不想传言中的那样,是一个没有贵族肯把女儿嫁给他的“邋遢男人”。
他一见面就十分善解人意的向玛丽亚致了歉:由于自己身兼守卫边疆之重任,没有女王的命令,他没法擅离职守,所以不能亲自去滨海郡迎娶她。
这让玛丽亚对安贝森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两人初次会面也相谈甚欢,大喜过望之下,玛丽亚甚至忘了自己的肚子,很快就和安贝森敲定了结婚日期。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的,在结婚的当天,新娘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而是躲在卧房里临盆生产了,管家弗农首先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了顾全安贝森的颜面,他没有声张,把这件事单独告诉给安贝森。
安贝森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听完弗农的话后,首先想到不是自己头上的那顶帽子,而是这件事宣扬出去的结果:“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抖搂出去,那就等于打了彭佩尔伯爵的脸,彭佩尔伯爵我倒是不怕,关键他的舅舅是托斯卡纳公国的梅迪奇大公,对方要报复咱们怎么办?”
管家弗农知道安贝森性格懦弱,脸色铁青的向他道:“老爷,这种事可不能忍啊。”
安贝森没有当场下决定,只是对弗农吩咐了一句:“带我去看看她,我先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在玛丽亚的卧室里,安贝森看到了刚刚生下的这个女婴,他屏退了所有人,只把玛丽亚单独留了下来。
二人彼此无言,玛丽亚先开了口,她战战兢兢的向安贝森问:“如果我说我受到天父的感召而怀了孕,现在还是一个处女,你会相信吗?”
“很不巧,我是信撒旦的,”安贝森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向玛丽亚问道,“你能告诉我,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接下来我会怎么做,全看你现在的回答了。”
······
片刻之后,安贝森·阿卡德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把管家弗农叫到一边,十分疲惫吩咐道:“我决定了,要把这件事压下来,它关乎着我们米兰德联邦女王的脸面,绝对不能走漏出半点风声。”
弗农见阿卡德伯爵做出了决定,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可是那个女婴怎么处理?”
安贝森·阿卡德仰天叹了一口气:“就对外宣称她是我的私生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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