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沈桑宁拉住她,“来都来了,晚些我还有好东西送你呢。”

虞绵绵紧抿的唇,拧着眉点了点头,“好吧。”

沈桑宁带着她走去了角落的位子,稍微清净些,她不情不愿地跟着,走路时露出精致的绣鞋头。

是绣衣阁的样式。

沈桑宁刚看见,虞绵绵就别扭地收回脚,将绣鞋掩在裙子下,坐在了座位上。

“表嫂难得请我,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吗?”虞绵绵忽然问。

沈桑宁想起一事,“你表哥可有让人给你带信?”

那日,谢霖让给的信,应该是给了吧。

岂料虞绵绵一脸疑惑,“什么信?表哥还会写信给我?”

“我说的,是谢霖。”沈桑宁看她误会了。

虞绵绵还是不明所以,“我没收到谢霖表哥的信啊,不会是被大表哥扣押了吧?”

沈桑宁回忆一番,难道裴如衍将信件的事给忘了?

这么靠谱的人,难得不靠谱了。

她正要回答,却被一道气愤的声音打断——

“老子平生最痛恨靠关系上位的人了!”

沈桑宁和虞绵绵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去,只见隔着几桌的位置,京机卫中有一位长胡子喝大了。

长胡子还在不平,“咱们老大十七岁就进京机卫,各方面能力都出色,至今十年,好不容易混个七品总旗当当,可那点微薄俸禄给他老娘看病都不够,就这样还不肯收一分贿赂,为了升官,有危险都冲在前面,今年眼看着就要升百户了,结果倒好,来了个世家子弟直接顶了名额。”